見母親的神色淒哀,想法略有鬆動,安曇當即趁熱打鐵道。

    “若若經曆了這些恐怖的事情,她的性子怎麽可能不變呢?如果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溫吞忍讓,她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呢?”

    是啊,如果一直溫吞,她怎麽能活到現在呢?

    關鍵的話語,像是一束照明的燈光般,讓安夫人頓時看到了記憶深處裏那些慘絕的故事。

    當初,他們在把安若帶回家的時候,她也是經曆了許多慘痛的故事。

    那個時候的她,野蠻,瘋狂,敏感,對任何人都充滿了防備。

    他們用了很多很多的心思,才讓她慢慢變得平靜,變得接受他們的存在。

    終於變得溫和貼心的女兒,因為他們的疏忽遭遇了又一次的刺激,變得比起當年還要尖銳和強硬。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她不能因為習慣了女兒的貼心孝順,就徹底否決這個再次變得偏激的女兒。

    是她錯了。

    她不該否認她,不該因為她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就嫌棄她。

    “對不起若若,媽媽……”

    “別說什麽對不起,也別告訴我你有多關心我,多愛我。這些感情,從來都不是嘴皮子上說說而已的。”安若搖搖頭,也許她該趁著這個機會表明的自己的態度。

    “安若,你這樣太過分了,她是你的母親。”安曇沉聲道。

    “正因為她是我這具身體的母親,我才跟你們廢這麽多的話。”

    “你……”安曇還想說什麽,就被安夫人攔住了。

    她雙眸瑩潤,滿臉的痛心與傷感,一邊搖著頭,一邊開口:“她是你妹妹,隻要她肯回來,怎麽都好。”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有些事情我不妨直接開門見山了。”趁熱打鐵,在安若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像是在談判桌上一樣,攤開了之後各憑本事。

    所以,她說:“你們不要再妄圖改變我什麽,我對於現在的自己很滿意,如果你們非要把我變成什麽樣子的話,那麽我就隻能離開了。這是客觀事實,也是我的底線,希望你們記住。”

    說著,拎起地上那個昏迷的冒牌貨,頭也不回地走上二樓。

    根據記憶,找到安若的房間,還是很容易的事情的。

    “若若,你要幹什麽?”眼睜睜看著女兒將人帶走,安夫人不自覺的問出聲。

    詫異和擔憂之外,更多的還是震驚。

    她的女兒,怎麽看也隻是個纖瘦的弱女子啊,可她居然將一個和她身高一樣的人的單手拎起。

    毫不費力的走上樓,輕鬆至極的模樣,就仿佛是手裏扯著的隻是一個布娃娃一般。

    “放心,我不會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法,什麽是法?

    不過是強權階級刻意製定,從而來約束弱者的條款罷了。

    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從古至今,有哪個皇帝是犯了罪,被臣子以法律光明正大處死的?

    說到底不過隻是利益爭鬥而已,隻要你有足夠強悍的權勢,這世上所有的一切,不過都隻是為你服務的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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