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眾人不自覺心頭一顫。

    胡子男當即開口:“天色不早,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回答,順手撈起一個弟兄就走。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

    話音未落,安若隻見眼前白影一閃,那男子就從棺槨裏消失,忽然攔在了眾人麵前。

    而與此同時。

    那原本四通八達的石室甬道,也忽然被從地底冒出的石門封堵。

    劇大的轟鳴聲,幾乎要將人的神經震碎。

    “你……”

    胡子男驀然瞪大了眼,他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疼。

    下意識地低頭看去。

    他的胸口,不知何時已經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泊泊的鮮血,就跟噴泉似的,從那裏不住地劇湧而出。

    “雖然不是什麽美味,但我確實餓了。”穆淵溫和地看著他,就仿佛是跟之交好友聊天似的。

    舉起血淋淋的右手,當著胡子男的麵,將他那顆仍在跳動的心髒塞到嘴邊,慢慢地咀嚼。

    殷紅的血,仿佛上好的口紅,映得穆淵那削薄的唇殘獰而誘惑。

    直到死,胡子男也不明白,自己的心髒是怎麽被他掏出來的。

    親眼看著這吃人肉的畫麵。

    饒是安若心裏素質再強,也不由得捂住了嘴。

    “老大!”

    看著主心骨倒下,同行的盜墓賊頓時猶如雷劈。

    四周,死寂一片。

    膽小的,比如那先前被嚇得癱在地上的瘦子,當即就昏了過去。

    而膽子稍大的,則在清醒之後,虎目圓瞪,凶神惡煞地朝著穆淵撲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

    穆淵薄唇輕揚。

    似笑非笑的狹長雙目,散漫而悠閑,仿佛剛剛不過隻是徒手填鴨了一副丹青墨寶般。

    雖見慣了血雨腥風,可眼前這殘虐至極的畫麵,還是給了安若不小的震撼。

    深知生命消亡轉瞬。

    她見過無數殺人的場麵。

    有猛獸般,恨不得將人撕碎的;

    有故意為之,製造驚悚藝術的;

    卻從沒有一個人,如同他這樣。

    雲淡風輕的屠戮生命,感覺像是理所當然,卻又透著詭異的妖媚,竟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舞蹈般。

    “……”

    衝的最快的盜墓賊,連穆淵的身都沒近,就被他揮袖扔到了牆上。

    一切不過眨眼,那盜墓賊連聲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撞成了一團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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