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侯夫人眸子幾轉間,看著已經關閉了的大門,歎息道:“老夫人。我知道今日

    我嬸母說話是有些過分,我也一直在賠不是的,隻是嬸母已經惹惱了大夫人和二夫

    人。這事我實在也是收不了場。還請老夫人您多包涵。”

    “推?”老夫人冷笑一聲,“你是說今日一切都是你嬸母做主的?和你無關?”

    江寧侯夫人站起來福身賠罪,“我是罪魁禍首了。若我能勸住嬸母,也不至於鬧得

    不可收場,至於日前納彩的事情,也都是交代下去下人辦的。著實也是我的不周。

    這麽重要的事情是該我親自辦才是。”

    大家聽了江寧侯夫人的話,都懵了。

    雖然說方才一直都是李夫人在說國公府的囂張。可她並未分辨,甚至偶爾還點頭。

    這難道不是讚同李夫人說的話嗎?

    怎地如今又都是李夫人的錯了?

    老夫人眸光在諸人臉上巡梭了一下,沉聲道:“老身托大,在此問問諸位夫人。若

    是你們家議親。三書六禮。你們是否都會嚴格根據風俗規矩來辦?可會在納彩的時

    候送一對公雞?會否在下聘的時候連聘餅和牲口都缺了?”

    這話問得大家都無言以對了。

    若是自己家的親事,自然得事事跟緊。聘餅怎麽能缺?這不是罵人家女方斷六親

    嗎?這聘餅可是女方用來送給女方的親人的。

    總不能叫女方自己去買聘餅。

    至於牲口,那就更不能缺了。

    像侯府這樣的大家,牲口起碼是豬牛羊馬,小戶人家才用雞來代替的。

    這是最基本的啊。

    且貼盒裏,怎麽能少了蓮子百合?這可是最大的寓意,祝福新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的。

    這缺的也是太巧了點兒。

    方才大家起哄說是非,說得十分起勁,自然不問是非黑白。

    如今真到論起來的時候,才覺得侯府這一次做得著實是過分了,難怪人家生氣的。

    強者勝,輿論就傾倒。

    老夫人是混生意場上的人,知道這個道理。

    她先力壓了江寧侯夫人一把,局外的人,自然倒戈。

    而她在對質的時候,需要這些人說話。

    “明嬪娘娘到!”外頭,傳來了江寧侯夫人婆子的聲音。

    婆子得知形勢逆轉,便急忙去求救,可府中無人,隻有這明嬪娘娘能拉出來鎮鎮場子。

    所以便急忙去請明嬪。

    明嬪是江寧侯夫人的義女,婆子來說夫人有請,她不能不去。

    但是到了門外,看到十幾名軍士,她心裏便沉了沉,看來是讓她做出頭鳥的。

    她自然不會這麽愚蠢,之前她看清楚了江寧侯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不得力,也不

    願意出力,這樣的人不可指望,且在府中數日,也知道江寧侯如今不待見這個夫人。

    所以,在得知甄家的老夫人在裏頭,她心中便有了計較。

    她和裏頭的人不一樣,不會認為甄家比不上侯府。

    這江寧侯昔日還是大將軍的麾下呢,軍人是念情,念舊,念尊的,即便江寧侯今日

    榮譽加身,也斷不可能對甄大將軍不敬。

    所以,她進去之後,便先去給老夫人問安。

    老夫人站起來回禮,“原來是明嬪到了,老身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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