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走進裏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白錦歡抬眸望去,隻見李銀寶躺在床上,麵色痛苦,看著叫人心疼。

    見到兒子痛苦的樣子,張翠蘭的心都揪了起來,更是把白錦歡當成了活菩薩一般。

    “你快看看銀寶吧,要是銀寶有什麽事,我也不活了。”

    她已經沒了一個兒子,不能再沒有另一個兒子了。不然,死後還怎麽去見李家的列祖列宗,就村子裏的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死。

    李靈兒這會兒也跟著擔心起來,倒也不是擔心李銀寶,而是害怕影響自己以後的清譽,耽誤嫁人。

    白錦歡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

    “放心,隻要你說到做到,我保你兒子無恙。”

    說罷,白錦歡當即為銀寶治療。

    先是將銀寶的上衣解開,小孩子瘦的厲害,肋骨根根分明,觸目驚心。

    為咳嗽所累,身子吃不消,營養缺失成這樣也實屬正常。白錦歡不慌不忙的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繩索,將銀寶的四肢給綁了起來。

    張翠蘭見到這一幕立馬慌張不已,“你這是作甚?”

    “大驚小怪,先幫助防止他一會兒掙紮而已。”

    白錦歡語氣,平靜的為自己行為做了解釋。

    這份超脫與冷靜,倒顯得張翠蘭無理取鬧。

    “你若信我,就別來幹預。”

    外寒看著觸目驚心,但在他們醫生看來完全就是家常便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治療的時候一般不會有家屬參與。

    張翠蘭被說得理虧,默默的退居一旁。

    慕修墨饒有興趣地盯著白錦歡,眸中隱隱跳動著興奮之色。

    白錦歡說過可以醫治他的胎毒,但久病纏身的人,心中總會有諸多顧忌。

    他也想看看白錦歡究竟能做到何種田地?因此對她治療的過程格外感興趣。

    直接白錦歡不急不緩的掏出銀針,一一紮在了銀寶穴道上。

    銀寶疼得厲害,額頭也冒出了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娘,聲音沙啞,時而帶起一陣咳嗽,聽的張翠蘭心都揪在了一起。

    “銀寶,娘的乖兒,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張翠蘭的聲音戛然而止,瞳孔駭然變大,一副活脫脫見了鬼的樣子。

    隻因銀寶突然漲紅了臉,整個臉又青又紫,太陽穴上的青筋也跟著凸顯出來,很是猙獰。

    然後,他掙紮著起來吐了一口黑血。

    身子往下一倒,不動了。

    張翠蘭給嚇傻了,這反應簡直跟大兒子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錦歡那個沒用的爹害死了他的大兒子,現在連銀寶也跟著遭殃。

    張翠蘭急火攻心,一把超級旁邊的雞毛撣子狠狠甩在白錦歡身上。

    “白錦歡,你個賤人!”

    “你害死了我的銀寶,你給我償命!”

    在銀寶突出淤血的時候,白錦歡就一直提防著張翠蘭有所動作。

    果不其然,她真不分青紅皂白做出這種混賬事。

    白錦歡立刻往旁邊躲開,不料想動作太急,重心不穩,竟堪堪往地麵倒去。

    眼看著就要跌倒在地,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撈起,清冽的檀香傳入白錦歡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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