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身份特殊,所以何晚棠沒有讓兩姐弟出過她這個院子,以免人多嘴雜,有些人說漏了嘴,兩人的身份被懷疑。

    冬日的天黑的比較早,等到全城寂靜,屋外麵隻聽到呼嘯的北風和沙沙的落雪聲。

    何晚棠換了一身夜行衣,帶上黑色的鬥篷,剛出房間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葉瑾玄。

    何晚棠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消息太靈通還是嗅覺太靈敏,她這點小動作都瞞不過他。

    反正在這京都他熟,不帶夜雲帶他也是一樣,有一個人帶路總是好的。

    葉瑾玄上前輕輕握住何晚棠的手,帶著她迎風而去。

    在這寂靜的夜晚,他們輕鬆的避開巡邏的士兵,如鬼魅的身影在屋頂上飛躍,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他們躍進了一個院子裏。

    何晚棠又跳上屋頂看了一下,這個院子的格局,最後確定了位置,在西邊的一處院子裏。

    兩人悄無聲息的進了院子,將在耳房守夜的婢女迷暈,又將客房裏的奶娘和孩子迷暈,這才進了正房。

    兩人進的房間將鬥篷脫下,葉瑾玄坐在桌子邊背對著床。

    何晚棠來到床邊剛掀起簾子,一道寒光閃過,她快速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婦人的手腕,將刀奪了下來。

    拿出一個火折子點亮,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小桃子。”

    婦人聽到這個名字整個身體頓時僵住了,緊接著就聽到她很是壓抑的哭聲。

    婦人抬頭看著何晚棠,用手不停的擦著像開了閘的淚水,聲音壓抑,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女兒的名字?”

    “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婦人用手緊緊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緩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她現在在哪裏?她還好嗎?”

    “我隻能告訴你,她現在很安全,我想問你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婦人在床邊拿了塊錦帕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的吏部尚書是當年淮江的知府,他覬覦我家的雪絹,曾經多次提出想要和我夫君合作,將雪絹的生意做得京都來,都被我夫君給拒絕了,我們不想和官家打交道。

    可沒想到他喪盡天良,在打聽到這雪絹是我製造出來的,他居然帶著人將我們整個府邸都給滅了,然後將我給綁走了。

    我本想一死了之,卻沒想到懷了身孕,想給夫君留下一點血脈,所以我忍辱負重苟且活了下來。

    我本想將這雪絹的製作交給他的人就離開,可他卻用孩子威脅,隻要我趕逃走,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不會給我們活路,所以我隻能含恨做了他的妾室。”

    “你不知道你的女兒活著?”

    “當時孩子們和夫君在前院,我是被從後院帶出來的,我到前院的時候,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體,我以為……”說著婦人泣不成聲,“我真該死,這麽多年都沒去找過他們。”

    “你不找是對的。”

    婦人驚恐地抬著頭看向何晚棠,滿臉的疑惑,“為什麽?”

    “要是你當年真去找他們,可能他們和你弟弟一家都會沒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