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他四處去收蠶繭的時候,家裏庫房又漏水,這一倉庫的絲綢被雨水淋濕,全部都報廢了。

    要是以前就算他不能按時交貨,哪裏敢有人趕上她家門前來鬧事,何況還隻是兩個小小的縣城世家。

    可現在的齊家,已經今非昔比了。

    洪家倒台,他大哥被罷官,之前他又將新知府得罪的死死的。

    這些年他仗著洪家的勢,在安陵府城作威作福,早就將所有的商家得罪光了,現在就算他低頭去求人,可能也不會有一家幫他。

    此時他坐在書房裏看著手上的契約,一個頭兩個大,這要是賠償,這麽多年辛辛苦苦的努力就白費了。

    齊老大兩口子也來到了齊老三的書房裏。

    在得知外麵被圍了個水泄不通,齊老三氣的直接將手裏一個上好的紫砂杯給摔了。

    很是氣憤的嚷嚷著:“外麵的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安好心,都是來看我欺負笑話的。”

    齊老大一臉嚴肅,還像以前擺官威的樣子,坐在那裏身體板正板正的。

    “我真不知道你這些年的生意是怎麽做的,這兩家明顯就是合起夥來坑我們齊家,你居然還閉著眼往裏跳?”

    “大哥,我這些年辛辛苦苦,真沒有想到,到頭來還得你的埋怨。我每一年送給你大把大把的銀子,你可沒對我說一句感謝的話,你又可知我這些年的心酸與不易。

    現在蠶繭出問題,我出去外麵辛辛苦苦的收蠶繭,你們在家裏守著,倉庫的庫房漏水,整整一倉庫的絲綢就這樣報廢了,你現在還怨起我來了。

    你知道嗎?要是那些絲綢沒有被雨淋到,今天我們至少可以交一半的貨,也用不著被人家堵在大門口了,讓全安陵城的人看笑話。”

    齊老大覺得他被罷官後回到家,這齊老三對他說話是一點麵子也不給,頓時有一些惱怒,“放肆,這是你和一個長兄說話的態度嗎?”

    齊老三氣得簡直恨不得罵娘,現在這個時候還跟他擺什麽官威。

    “那好,大哥,請您來幫忙解決今天的這件事情。”

    “拿著我的名貼去府衙,告門口的那兩人欺詐之罪。”

    齊老三在心中一陣冷笑連連,他這大哥還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還當自己是京官呢!

    既然他想要當眾被打臉,那他就成全他,讓他自己清醒清醒,現在自己是個什麽人。

    齊老三喚來小廝,讓他拿著自家大哥的名帖,去府衙告門外那兩個人欺詐之罪。

    之後兩人就沒再交談,丫鬟又上的茶,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喝著,等待著結果。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府衙的人果然來了,但他們不是來將門口的兩人帶走的,而是受門外兩家所托,讓他們要麽履行合約,要麽賠償。

    如若齊家不配合,就隻能由知府來判了。

    齊老大臉色陰沉沉的,氣衝衝地站起身來,“我還就不信了,我這就去親自會會的知府,簡直不識抬舉。”

    齊老三現在也不急了,現在看來,既然這齊老大有這樣的底氣,也就是說除了洪家,他還有別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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