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聯係了那人留在府城的一些殺手。

    在新縣主進九峰山的時候,他們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圍剿。

    可誰知道,派出去這麽多人,不僅任務失敗了,他們還損失慘重。

    那人留下的殺手,聽到消息之後,在第一時間就全部撤離了。

    他當時還不以為意,沒想到晚上他的府邸就來了一群人,不僅搶走了他引以為傲的強弩,居然還將他狠狠收拾了一頓。

    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終於能下地了,可稍微動一下,還是痛得他呲牙咧嘴。

    不是他不想躺在床上休養,而是知府貼出來的告示,讓他實在是有一些躺不住。

    要是這些蠶農全部買到那麽便宜的蠶卵,那他手裏的這些蠶卵要怎麽辦?他家的桑園也養不了這麽多的蠶。

    他忍著身上的疼痛,壓著滿肚子的怒火,到府衙來找新上任的知府理論。

    開口火氣就很重,“我說知府大人,你剛上任肯定有很多事情還不清楚,那就由我來告訴你,這麽多年整個安陵府城的蠶卵,都是由我家提供的,從無例外過。”

    “作為這一方的父母官,我想我有這個權利,為百姓的生計負責,既然有更便宜的蠶卵,我為何一定要讓百姓買你家高價的蠶卵呢?”知府毫無畏懼地回懟道。

    “你知道我上麵的人是誰嗎?得罪我的後果,你想過嗎?”

    “齊三爺這是在威脅我。”

    “哈哈哈……知道怕就好,我這隻是在告訴你一件事實。”

    “可莊某並不畏懼齊三爺的勢力和任何手段。”他能從一個小小的舉人,用二十多年的功夫,在京都站穩腳跟,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好,那咱們走著瞧。”

    “慢走,不送。”

    齊三爺走後,一直跟著知府的文書走了出來,滿臉擔憂的說道:“齊家背後有戶部尚書洪家撐腰,老爺這樣做,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怕!我當然怕,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我還有這麽一個大家庭呢?”

    “那您為何當麵得罪這齊三爺?”

    知府眸光沉了沉,想到何晚棠在信中提過一句:洪家的罪證已經送到了皇上的手中。

    他分析是有人想要動洪家了。

    這洪家可並非是什麽清正廉潔的好官,反而是一個非常勢利的小人。

    這些年這洪士賢在戶部的這個位置上,撈的盆滿缽滿,反而讓國庫空虛。

    各地的賑災和修繕,任何款項都不聞不問,隻顧自己過好日子,就是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將他從這位置上拉下來。

    說實話,他對此也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洪士賢背後可是有丞相撐腰的。

    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同流合汙,不想做他們手裏的一把刀,去壓榨他管轄的這一方平民百姓。

    他心裏對何晚棠這個侄女很是喜愛,他想去支持她,就算為此丟掉這烏紗帽又如何?

    至少,他做了一件他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他對得起這身官服,對得起他守護著這一方百姓。

    午夜夢回時,他更無愧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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