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呆了幾天,我額頭上的傷已經全好了,隻是留下了一個疤痕,我也不在乎了。

我覺得有一件事我必須去做,我要去找姐姐,問清楚她粵海食物中毒的事是不是她讓人幹的。這件事從醫院回來就已經幹擾我的思想,讓我不得安寧。

我又去到了餘宅。

芬姨開門見到是我,很高興,“二姨,你來看少爺呀?”

“是的。”我回答說。

“少爺睡著了,還沒有醒呢。”

“我姐姐呢?”

“夫人呀,她在樓上。”

進了大廳,芬姨給我倒茶去了。

我一個人環視著大廳,這偌大的廳雖然擺設華麗,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麽。

芬姨端著茶出來,我問:“我姐姐最近很忙嗎?”

“夫人現在一個人打理酒店,當然很忙。”

“董事長好些了沒有?”

“有好轉,要慢慢來,還在醫院治療著呢。”

“咳!”

我和芬姨正說著話,聽到背後有人咳嗽了一下,回頭一看,姐姐下來了。她穿著一件絲質睡袍,一臉的慵懶,“小蘭來了。”

“夫人,二姨來一會了。”芬姨替我回答了。

“你忙你的去!”姐姐對芬姨說。

“哦。”芬姨知趣地走開了。

“小蘭,聽說你摔破頭住院了?”她瞟了我額頭一眼,“真可惜,破相了。”

“我沒事。”我不需要她的憐憫和同情。

她在沙發上坐下,慢條斯理地說:“我太忙了,沒時間去醫院看你。”

“我知道你很忙,我沒指望你會來看我。”姐姐是什麽樣的人,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她又瞟了我一眼,“看你的樣子,不是來看小財財的,來找喳的?”

“我來是有事要問你。”我臉色一定不太好看。

“什麽事讓你興師問罪來了?”她輕蔑地說。

“有人說,當時粵海酒家食物中毒的事是你讓人幹的,是嗎?”我質問她。

她“嗬”了一下,“我當是什麽重要的事,原來是問這個。”她頓了頓,然後說:“你有證據嗎?”

我愣了一下,“那個被粵海辭退的廚師現在是不是在你酒店裏做大廚?”

“是。”她回答得很幹脆。

停了一下,她說:“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人總得生活吧,不在粵海打工,他願意去哪裏那是他的自由,誰管得了?”

“那樣的廚師你都敢要?”我質問她。

“有什麽不敢的?人家有好的廚藝,我酒店又需要,所以一拍即合。”

“他犯下的錯簡直不可饒恕!”

“人嘛總會有錯,你得給一個機會他改正不是嗎?”她倒成好人了。

“要是證明粵海的事是你的所為,你要付出代價的。”我很氣憤。

她“哼”了一下,“回去告訴你的林林,哦!我倒是糊塗了,他已經不是你的了。回去告訴他,想要我下台,拿出證據來,我等著。那老女人鬥不過我,他也休想贏我!”

“但願這事真的與你無關,要真是你做的,上天遲早會懲罰你的。”

“哼,”她又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走吧,不送了!”那態度很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