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沒發現我情緒上的變化,仍然是每天打電話給我,他約我出去我都找借口回絕了。其實我好想與他約會,每次回絕他後,我都後悔極了,我多麽渴望能看到他微笑的樣了,看到他深邃魅惑的眼睛,渴望他撫摸我秀發時的溫柔,輕捏我下巴時的寵愛,可我得硬起心腸來,我害怕與他在一起,最後會變成傷害,我與他是沒有未來的。

母親問:“小蘭,林林最近很忙嗎?都不見他約你出去玩。”

我說:“他真的很忙,沒時間。”

“不是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吧?”女人的感覺真是比男人強多了。

“什麽事都沒有,我們好著哪。”我努力掩蓋自己的情緒,不讓他們看出一絲的破綻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姐姐在醫院裏又生下了一個男孩,而在男孩出生的前一天,餘海突然腦溢血,口角歪斜,流口水,說話都不清楚,醫生告訴家屬,病因多與高血壓或動脈硬化有關。李強打電話來的時候還說,餘安現在醫院裏照顧她父親。

我告訴母親姐姐又生了一個男孩,還告訴說餘海住院了。母親沉默了許久,才說:“那你去醫院看看他們吧。”

林林打電話來,我對他說我現在很忙,姐姐又生了,我要去醫院看她。林林沒說什麽就放下了電話,姐姐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感興趣。

去到醫院,我先去看姐姐。餘家的管家芬姨正在用奶瓶喂BB喝奶粉,一見我來,高興地說:“BB,你姨姨來看你了。”

我看到了小推車上一個包裹著的嬰兒,皺巴巴的小臉,看不出像誰。

姐姐躺在床上,精神還不錯。見到我,就問:“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生了。”我想起了餘安的話,小孩出來要驗DNA,要不是餘家的種,姐姐就要滾出餘家去。

“姐姐,BB驗血了嗎?”我盯著她的眼睛。

“驗了。”

“他是……”

“連你也懷疑我?”姐姐的臉很難看,“自己看。”她隨手從床頭櫃上扔過來一張血液化驗單。化驗單上寫明BB的血型是O型。

“餘安父親是O型嗎?”我盯著姐姐。

“當然是。”她理直氣壯。

這是我最想見到的結果。

從姐姐的病房出來,我直徑去神經內科住院部,找到餘海的病房,一眼就看到餘安坐在病床前。餘安見到我,“小蘭,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姐姐,知道你爸爸出事了,就過來看看,現在怎麽樣了?”

餘安一臉愁容,“我爸爸他中風偏癱了。”

我望過去,隻見餘海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嘴角有點歪,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也替餘安難過。

“李強不在這陪你?”我問。

“他很忙,來了又走了。”

“你家不是有很多傭人嗎?不叫他們來守候?你不怕自己累倒嗎?”我心疼餘安。

“爸爸從小很疼我,我每次生病他都很緊張,現在他出事了,我是他女兒,不能不管的。”餘安伸出手去輕輕握著父親的手。

世事難料,我也是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