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自從上次被我罵走後,好長時間沒回家來了,我不該這樣對待她的,我實在不明白當初為什麽會對她發這麽大的脾氣。

我在書本上知道,人有第六感覺。正當我想姐姐的時候,姐姐她真的回家來了。

姐姐一進門,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他媽的,臭男人!”不知道她又在罵誰。

“姐姐,你不是老說男人是好東西嗎,為什麽又要罵他們呢?”我問。

“你知道個屁!男人,都是天底下的賤人!高興時當你是寶貝,不高興時當你是地底泥,我看透他們了!”姐姐一副看透紅塵的樣子。

“你還不是一樣!”我心裏想,並不敢當著姐姐的麵說出來。

“我要在這裏住兩天,好好休息,我要重整旗鼓。你姐姐我是什麽人?誰要對我不敬,我不是好欺負的,走著瞧吧!”她說得咬牙切齒的,大有不將對方打倒就不罷休的樣子,我聽得心驚肉跳。

第一晚,我不敢問姐姐是誰欺負她了。

到了第二晚,我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說:“姐姐,誰又與你過不去了?”

“有錢就很了不起嗎?他媽的!”姐姐又罵將起來。

“誰很有錢?你男朋友嗎?你們吵架了?”我觀察著她的神色。

“誰稀罕他是我男朋友,我隻要是點一下頭,不知有多少男人為我拚命,他,算什麽?呸!”她將嘴裏的一口痰吐出去。

“他?他是誰?”我好奇起來。此刻,我腦海裏湧現出夜總會門前的一幕,那個男孩子與那個戴耳環的為了姐姐而大打出手的情景。林林,是他嗎?不!一定不是他。

“你可以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嗎?”我急不可待地問。

“知道了又怎麽樣?”姐姐不耐煩地說。

“我見過有男孩子為你打架。”我說。

“什麽時候,你在哪裏見到?”姐姐的臉驟然起了變化。

“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去夜總會找你。”

“你去找我?”她流露出極不相信的樣子,也許她總以為,我是膽怯的。

“我真的曾去找過你,那一晚,我還迷失了路。”我如實地說。

姐姐突然暴燥起來,“誰讓你去那地方?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那又是你去的地方嗎?”我反問。

“那裏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對你也沒有好處呀!”

“我是為你好。”

“你是不想讓我去丟你的臉。”我相信是點中了她的要害。

姐姐拉下臉來,臉色很難看。

“他是不是叫林林?”我決定要追問到底,要不然心裏太難受了。

“林林?又是你的林林。能與你相處的人,你以為我會看得上眼嗎?”她大聲地說,一副不屑的樣子。

“不是林林,那他叫什麽?”我仍然很緊張。

“‘白鼻仔’,大家都這麽叫他,家裏很有錢,其它我也不太清楚。總之,他不是你的林林。”

我臉紅了。

“你為什麽說白鼻仔是林林?”她問。

“他與林林長得一模一樣。”

她笑了,放肆地笑了。“世上相似的人多的是,你是多見螞蟻,少見人。”

我分辯說:“可是,我和你不是好的證明嗎?”

“那你是說他們是孿生兄弟了嗎?”

“很有可能是這樣。”

“我說你是看小說著魔了,孿生兄弟與孿生姐妹?真虧你想得出。不過,下次我一定替你問清楚,好讓你死了這條心。”她嘲笑著。

“你不是很恨他嗎?幹嘛還去找他?”我也譏諷她。

她自知失言,仍不服輸,說:“我有辦法對付這些臭男人,你看吧,看誰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