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雨已經連續下了一個星期了。

    在這座城市的一個旮旯角落裏,渾身血汙的陳宇一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

    雨這時一下子停了,天空突然現出一抹曙光。

    陳宇一緩緩地從泥濘的地麵爬了起來,仔細看去,隻見他的周身被一團淡淡的白霧所圍繞。

    “怎麽回事?我不是被一群來曆不明的人給‘做’了嗎?”

    他茫然的望了一下四周,發現所身處的還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並不是什麽陰曹地府。

    接著他更加驚訝的發現,雖然自己身上還殘留有血汙,但那些傷口卻已經全都愈合了。

    “到底是什麽人‘殺’的我?”他努力的去回想之前的情況,但始終一頭霧水。

    他本是窮人家的孩子,一直生活在最底層掙紮求生,平日也很少與人發生爭執,想不明白會是誰對自己下這麽毒的手。

    如果說他的生活和以前不同的是,就是他在一個月前把自己給“嫁”了。

    一個月前,他父親病重,需要二十萬的手術費,但他一個在校大學生雖然平日勤工儉學,也隻能自己維持自己的生活,哪拿得出那麽大的一筆錢。

    但他又不忍心看著家裏『操』心,於是,經過一些曲折,他把自己“嫁”給了手上有家化妝品公司的女總裁沈竹筠,拿到了做為這場婚姻交易的二十萬,終於解決了父親的手術費。

    雖然名義上他和沈竹筠已經結為了夫妻,但根本就沒有夫妻之實。沈竹筠隻不過是為了逃避家族的安排而拿他做擋箭牌,而且跟他製定了一係列合同。雖然條件有些苛刻,但合同最後一條,三年之內不管沈竹筠找沒找到她心儀的男子,這份婚姻可以自動解除。

    但在這三年裏,陳宇一除了不能碰她外,也不能碰其他的女人,絕不能擅自破了處男之身,否則要賠償十倍的交易金。

    陳宇一都默默在那些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二十年的處男生涯都熬了過來,再三年又算什麽,再說這三年能換來他父親的一條命,說什麽也算是賺到了。

    雖然現在他住進了沈竹筠的別墅裏,但其實這一個月來,他見沈竹筠的麵絕沒有超過五次。但就在前晚,沈竹筠丟給了他一萬塊錢讓他去準備一份壽禮,說她的『奶』『奶』馬上要八十大壽了。

    陳宇一拿著她丟過來的錢,似乎可以從那些錢上感受到那種冷冰冰的感覺。

    不過很快他也釋然了,本來這就是一場交易,又何必去在意這個所謂名義上妻子的態度。

    他雖然還沒有接觸過沈家的任何人,但從沈竹筠身上也可以看出,沈家絕對是一個書香世家,所以在準備壽禮的時候就想挑選一些古玩字畫。

    當然那些東西真正能拿得出手的絕非他手上那一萬塊錢能解決,所以他挑選時盡量避開那些顯眼的和價高的。

    在幾家字畫店左右看了兩天,他突然被一副蛟伏圖所吸引。

    那副圖躺在角落裏,布滿了灰塵。

    圖裏大背景頗為幽黑,一條蛟龍蟄伏在卷著大浪的海中,一副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姿態,神態極為傳神,甚至讓人有種錯覺,下一刻那條蛟龍就要變化成一條真正的龍躍出海麵。

    陳宇一一見到這副畫就被其深深吸引住了。

    蛟龍出海!何其狀哉啊!

    在那一刻他都覺得自己就是那條蛟龍了,一種強烈的破海之心充斥著他,讓他把壽禮之事拋諸腦後了。

    最後他和老板再三討價,終於以一萬塊把那副蛟伏圖買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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