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軒……”

    哽咽在喉嚨處的兩字竟然就這麽脫口而出了,當何悅自己說出這兩字後都忍不住震驚,為何會在『藥』浴的時候想到他,為何會說出他的名字,明明……一瞬間,何悅驚恐的捂住眼睛,他剛剛想什麽,他是皇上的男侍,亦軒可是皇上的臣子,終究不是一路人。

    呼吸著清香的『藥』味,努力控製自己抹去腦海殘留的身影,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的何悅慢慢站起身,走出浴池,在宮女伺候下穿上白『色』綢緞內衫,外套一件青綠『色』長衫,麵無表情的靜坐在銅鏡前。

    彩霞看著何悅臉『色』泛白,很是擔心問道:“主子可是不適?”

    何悅回過神,盯了盯銅鏡中麵無血『色』的自己,努力勾起一抹笑容,淡淡道:“無礙,為本君妝容吧。”

    彩霞聽完何悅這話總覺得自家主子好像很不願意侍寢,本想問點什麽,但是瞧著何悅平靜的麵容隻能閉上嘴,靜靜的為何悅梳頭,束發,妝容。

    鏤空金簪緊緊的將黑『色』長發高高豎起,和往常不同的是,今日一縷較短的劉海被束在額頭左邊,配上一雙狐狸眼,更加魅力動人。本來麵『色』泛白,不知道彩霞使了什麽魔法,現在的何悅臉上明顯紅潤滿麵,加上剛剛『藥』浴過,整個人可以用‘誘*『惑』’二字來形容,不得不說叫人看了都臉紅心跳,忍不住靠近。

    “主子。”

    彩霞的輕喚拉回一直呆愣無神的何悅,見到鏡中那妖孽般的容貌,一聲長歎落口而出。

    “主子的歎氣是何意?”

    “我……”何悅看了看彩霞,隨即搖了搖頭,微笑道:“現在就要去嗎?”

    “是的,從『藥』浴殿到龍辰殿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主子不用擔心,墊冕已經在殿外侯著。”

    走出『藥』浴殿,坐上金『色』絲綢包裹的墊冕,一路上的宮女、奴才跪著的請安,路過今日相聚的和香園,在禦花園處,不知道是什麽花香飄來,何悅忍不住掀起金紗,除去月光就屬一身明黃『色』長衫的影子最為熟悉。

    “等等。”

    墊冕停下,走在前麵的彩霞疑『惑』的走到墊冕處,道:“主子,怎麽了?”

    何悅沒有回答彩霞的問題,而是靜靜的盯著花園涼亭下的人,他想下去,想要找那個人,不過當另一個身影出現時,何悅泛白了臉『色』,放下金沙,“沒什麽,走吧!”

    彩霞不是很理解,看了看四周並無他人,便揮手繼續讓墊冕前進,而坐在墊冕裏的何悅很是恐懼,恐懼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想去找他,恐懼自己為何會這般在意他,恐懼自己為何會這般心酸。

    何悅忍不住想要抓狂,為何什麽時候不想,偏偏這會會一直想他,“亦軒,你個混蛋。”

    這句抱怨聲遠在禦花園議事的冷亦軒肯定是聽不見的,不過也許是風的作怪,冷亦軒突然停止了議事,靜靜的聽完蕭楚然的匯報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皎潔的月亮。

    蕭楚然注意到冷亦軒的目光,笑著起身,請安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就先告退了。”

    冷亦軒瞪了一眼蕭楚然,不爽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心思。”

    蕭楚然聽到冷亦軒連朕都不用了,輕笑幾聲,“皇上,月圓當空,可別錯過良辰美景,難得招人侍寢,你可別冷落了他。”

    冷亦軒皺了皺眉,甩了甩袖子,背對著蕭楚然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此話怎講。”

    冷亦軒並沒有回答蕭楚然的問題,蕭楚然也不在好奇,隻是對著冷亦軒行了宮禮,“臣告退……不過,亦軒,剛剛我好像看見墊冕『露』過禦花園,並且還停頓了許久。”

    冷亦軒側頭狠狠瞪了一眼蕭楚然,蕭楚然一點也不害怕的絕美一笑,隨即再次行禮轉身離去,留下麵『色』煩躁的冷亦軒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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