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悅『摸』著自己的黑發,看著地上斷掉的玉簪,伸手去撿卻慢了某人一步,抬起頭,靠的太近,一股清淡的麝香味殘繞鼻息見,猶如罌粟『迷』醉。

    隻要稍稍往前一步,這個人將會屬於自己,但冷亦軒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伸手挑起一縷黑發,對著何悅僵硬的身體道:“這般美麗的頭發,用這簡單的玉簪束發,尤為可惜。”

    回神過來,何悅笑著移開步伐,坐在鏡台前,拿著木梳,矚目鏡子中站在自己身後的冷亦軒,任憑對方拿過木梳替自己梳頭,抱怨道:“還不是那皇帝摳門,就隻給了我這些,不僅如此,下賜的宮女也……”後麵的話何悅不打算說了,畢竟後麵這人和這後宮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就都換了。”冷亦軒認真道。

    何悅沒在意,隻當是冷亦軒安慰自己,笑了笑,當頭發重新被束緊,站起身,感謝道:“謝謝你,亦軒,竟讓你為我梳發。”

    “你不嫌棄就好,這還是我第一次為他人束發。”冷亦軒很是平靜的說出這話,然聽了冷亦軒話的何悅卻不平靜,突然想起曾經女同事之間說著古代男子為他人梳發意味著什麽時,尷尬的急忙去取下羅輕紗,穿上,道:“不妨去前院走走。”冷亦軒沒有拒絕,將要離去的想法擱置一邊,隨同何悅一同走向前院。

    地點還是選在他們相遇的涼亭下,茶點早已擺好,何悅稍稍有些驚訝,但看見橙兒離去的身影便想通了,坐下身忍不住歎息一聲。

    “何事歎氣?”冷亦軒問道。

    “亦軒,你說,這後宮能有幾個不會出賣自己主子的。”

    冷亦軒明白何悅說的何意,隨即坐下,道:“出賣與否,全憑自己。”何悅不懂,冷亦軒嚴謹道:“殺人懂嗎?”

    何悅驚顫,殺人,這兩個字怎麽那麽輕鬆就從冷亦軒口裏說不來了,不對,應該是自己大驚小怪了,畢竟這裏是封建的古代並且還是冰冷的後宮,殺一個人在平常不過了。

    “悅,不要心軟。”

    “心軟?不對,什麽心軟不心軟,亦軒,讓我殺一個人,我做不到。”

    冷亦軒皺眉,並且很不喜歡何悅這話,“悅,這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必須這麽做,如不然,死的不光是你,還有你身邊重要的人。”

    “重要之人,我連父母都沒有,哪有什麽重要之人。”何悅無所謂道。

    “在這皇宮也沒有。”冷亦軒怒火道。

    何悅不懂亦軒為何這般生氣,如果真要說什麽重要之人,那也就是你……對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的何悅震驚的盯著冷亦軒。

    沒有回答,冷亦軒心裏很不滿,轉身冷淡道:“晚上我在過來。”快步離去,留下何悅一個傻傻的坐在涼亭裏。

    怎麽好好的就生氣走人了,真是小氣……抱怨的何悅沒有換來半點開心,不如說心情更加糟糕,這還是他和亦軒第一次不和,有種苦苦難受,明明從認識到現在不過幾次麵緣,卻不得不為剛剛亦軒離去的背影傷心。

    夜晚很快降臨,冷亦軒在禦書房待了整整三個時辰,一本奏折都沒處理不說並且還罰了兩個奴才,瞬間冷亦軒又成了後宮議論的話題,整個皇宮上下都籠罩著黑氣一片。

    然冷亦軒一點也沒察覺,不如說有個幻影殘繞了他幾個時辰,『逼』得冷亦軒不得不提前去遙遠的西區,臨華殿。(何悅現在住的宮殿)

    半個時辰不到,冷亦軒出現在臨華殿前院,找到了那個讓他煩心之人,然那個人現在在涼亭下微笑起舞,氣的冷亦軒冰著一張臉靠近,不過靠近之時,聞到酒香味,臉上更是黑的讓天空的月亮都害怕的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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