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何悅一早便梳洗好離開宮殿趕赴蘭惜殿,到達時,看見正走過來的冷冰冰的良臣,何悅停下腳步,等良臣走後才進殿請安。

    和上次不同,這次何悅來的早,禮儀也做的很規範,呈上抄寫的禮則,上官雪瞧了也沒挑『毛』病,賜了坐,等其他宮殿的男侍請安完畢,何悅才同其他男侍門一同走出蘭惜殿。

    “果然還是皇上厲害,打三日前見了皇上,主子就變得不一樣了,神清氣爽不說,連做錯事的宮女都不責罰了。”

    “那是當然的,皇上至少有一月都沒來後宮了,這一來後宮就找我們的主子,可見主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我聽說西區那邊那位聽見皇上先來了蘭惜殿,氣的臉都綠了。”

    何悅聽到嚼舌根的宮女說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難怪今日上官雪會放過他,原來這裏麵有皇上的因數,他是不是得感謝皇上!

    “聽說這次皇上下賜了很多寶貝給主子呢?全都是稀世珍寶,我們見都沒見過的。”

    嗬,感謝什麽的還是見鬼去吧!果然這皇帝老子都是喜歡當暴發戶……不過,有錢確實不錯,可惜他是個窮光蛋。說來,亦軒說當今聖上是明君,今日一看估計得考量考量。

    此時的何悅口中的亦軒也就是當朝皇帝,正在禦書房議事,完全不知道在他後宮當中讓他隱瞞身份的男侍,也就是何悅正火氣旺盛的詆毀他。

    離開蘭惜殿不過兩刻,進入西區最大的庭院,豫石園,也許是豫石園太大,現在何悅看到的景『色』和上次看到的明顯不同。柳樹並排兩側,五彩月季各在花叢中盡顯嬌豔姿態,屹立的樓閣深紅華美,怪異的石頭零散荷池邊上,形成了天然的石階,美不可言。

    微風吹過,淡淡的花香如醉如夢,一縷藍『色』飄過,像極了動『蕩』的海波浪……然,劍舞動的聲音曆曆在耳,光芒回歸黑瞳,花海對麵,一縷藍『色』長衫隨風舞動越發動人,當長長的黑發落於背後,視線重疊,何悅才清醒看清花海對麵站著的是個人,並且還是一個極望塵莫及的美人。

    說是美人,其實隻是說氣質美,遠觀,猶如仙境走出來的仙人,高貴不可輕;近看,溫文爾雅,一身藍『色』長衫凸顯出此人筆直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精美的五官,濃密的眉目下一雙杏眼更是清澈動人,高挺的鼻梁,厚薄均勻的唇,一抹溫柔笑意盡顯出此人親和的氣質,讓人不得不靠近他。

    在這冰冷的後宮,女妃還未見到,但是男侍當中就眼前這人是何悅穿越這麽久唯一看得順眼的男侍。也許是此人散發出的氣息猶如冬季溫暖的陽光一般,叫人不得不靠近,笑臉相迎;也或許是那日極小一個幫助,讓何悅對他一麵之緣很是親和。總之當回神過來時,何悅有點不好意思,對著花海對麵的男子禮貌笑了笑,轉身離去。

    “悅中侍,留步。”

    聲音輕柔不妖孽,聽著舒服,這是何悅第一感覺,回頭過去,那位花海對麵的仙人一般的男子已近在咫尺。何悅不知道對方叫什麽,隻能做出該有的禮教請安,然對方的男子快步托起何悅的手,微笑道:“悅中侍不必多禮,四下無人,如不嫌棄,不如月河樓下一敘。”

    何悅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笑著道:“不知哥哥怎麽稱呼?”

    “瞧,顧著說話,忘記自薦了,在下周子樺,徽州人氏,不知弟弟怎麽稱呼?”

    這句弟弟還真是讓何悅不大喜歡,不過也隻能笑著回道:“在下何悅,瀘洲人,哥哥應同何悅年齡相仿,不如我喚你子樺,你喚我何悅好了。”

    周子樺很是欣賞何悅這豪爽的『性』格,明明和外表不相符,卻有種很親和的感覺,微笑言道:“悅君剛剛為何見我就轉身離去。”

    悅君?何悅抽搐了幾下嘴角,對了,這古人都是文人墨客,喚起名字也是文雅,傻笑兩聲,道:“我瞧著子樺你正在舞劍,不想打擾你,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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