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川坐在會議室裏,臉色已經有些不耐煩。

    他這幾年裏已經接手了駱氏,駱江璟雖然還在,但是權利基本已經下放給了他,太子爺的位置實打實地坐穩了,就看他哪天登基而已。

    今天的會議已經全部結束,但是偏偏還有一個人不肯走。

    京城分公司的康總還在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肯輕易放棄:“白總,開局最難,既然都已經打開了市場,那為什麽不一鼓作氣拿下這個項目?我想不明白,這幾年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嗎?我康某自認對公司真的已經竭盡全力……”

    白洛川打斷他道:“康總做的是不錯,但是你忘了我們最初的目的,我隻要對方背走銀行的一部分貸款就行,至於銀行方麵我已經談攏,駱氏需要資金周轉,我的目的是套現。”

    康總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沒有忘記,但是這幾年來,京城別墅的項目像是一塊肉骨頭一樣天天懸在他眼前,令他已經迷失了心智,隻想著憑借這一個項目來一個徹底翻身。他手下的人也在吹捧,他康某人有自己的主意和本事,為何不能在京城大展拳腳,開辟第二戰場?

    說到底,康總是想單幹的。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拚了幾年拿到的地,全變成了太子爺的工具,雷厲風行之下變作了大批資金又匯入了駱氏。他幾年做的嫁衣,硬生生被白洛川拿去當了筏子,到了最後,大家也隻會稱贊太子爺,根本沒有他姓康的一點好虛。想到這幾年被使喚的團團轉,康總眼睛都紅了。

    但事到如今,他也無力回天。

    這其中並購案裏的詹嶸和銀行方麵都是難啃的骨頭,但再難啃的硬骨頭,白洛川也給拿下了。

    白洛川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散會。”

    康總坐在那裏,心裏的憤怒變成了一頭冷汗。

    他無數次自大地認為,行政局總裁的寶座非他莫屬了,從能力和對駱氏的貢獻上來說,他都當之無愧。但是從太子爺來了之後,就都變了。駱總不止一次表示,在是當時候會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安心當她的董事局主席,但是讓出來接手的人也隻有一位,這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駱氏的太子爺已經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他如今爪牙已經長全,還是一副鐵齒鋼牙,再也無懼任何人。

    從公司出來的白洛川卻沒有心情管這些事,他如今接手駱氏,能自由支配的時間也少了,要是他出差還好,能軟磨硬泡地帶上米賜,但是米賜有些時候會跟著以前的教授和師哥們一起出去,這一走就是小半個月,他被困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裏寸步難行,心裏簡直要焦慮了。

    白洛川坐車的時候就忍不住查看了數次手機,一次臉比一次黑,他今天從早上開始,還沒有收到米賜的短信。

    大概是這份心情影響了他,跑了兩虛地方之後,白洛川忽然發現自己把一份文件忘在家中,隻能揉了額角一下,吩咐司機道:“先回家,我拿點東西。”

    司機大氣不敢喘,應了一聲立刻調頭回去。

    白洛川讓司機在小區樓下等著,自己一人上去拿文件,他剛開了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房間裏還是那些東西,但是和他臨出門的時候擺放的位置略微有些不同,放在茶幾上的杯子裏還多了小半杯水,而門口的鞋也多了一雙,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

    白洛川心裏忽然跳了一下,文件也顧不得找了,直接快步去了臥室。

    臥室裏,窗簾虛掩,床上躺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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