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趙海生兄弟租了樓下的一套房子,讓他們居住,他這邊雖然寬敞,但是白少爺地盤意識太過強大,除了白老和堂哥這些偶爾探望的親人之外,其他人長住總是讓他別扭。

    他自己也存了點小心思,米陽容易臉紅,他總得護著點,不然連在家裏親一口都不容易了。

    就這樣到了大三的時候,白洛川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學校的課業,學分也拿的差不多,正式從學校畢業了。

    米陽覺得這人簡直一路奔跑,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做完了他四年要做的事情。

    不過等到把這份兒成績交到白老手中的時候,白洛川和老人在書房裏談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白老走出來的時候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中午的時候破例讓他們陪著自己一起喝了一點小酒。

    白老的酒基本就是白水,隻有輕微的一點味道,老人不太滿意,但看到拿著酒瓶的米陽就搖頭笑了道:“一定是洛川吩咐的,是不是?他現在膽子大了,都不做栽贓的事兒,直接都推給你,也就你老實,什麽都順著他。”

    米陽裝糊塗,衝著老人笑笑不吭聲。

    白老的病這兩年也曾下過病危通知書,最嚴重的一次醫生說隻剩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白洛川在醫院熬了一個通宵,一直等到老人醒過來才肯去休息。

    或許是家人的陪伴,又或許是老人自己的求生意誌非常頑強,四個月之後,白老的身體沒有惡化,他留在京城做了治療,以保守治療為主,減輕病痛,卻也堅持到了現在,連醫生都感到驚奇。

    白洛川這兩年多來一直陪在老人身邊,“隻剩最後四個月的時間”這一句話從醫生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內心幾乎崩潰,掐著日子過,越是臨近四個月,自己越是絕望。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提心吊膽的過完了,反而覺得沒有那麽怕了。

    剩下的每一天都像是是白撿來的。

    白老挺知足,白洛川也很知足。

    他態度平和了許多,整個人也都變了,沒有了以前的急躁衝動,沉穩落地一般,一步一個腳印地堅定向前走著。

    米陽給白老倒完了“酒”,又給白洛川和自己也倒了一杯,陪著老人一起吃飯。

    白洛川從廚房端了一盤菜過來,十八歲的白洛川已經退去了少年人的青澀,他經曆的多,沉澱的也多,將近一米□□的大高個兒,身材比例極好,寬肩窄腰,穿一件最簡單的白t恤和休閑褲都看著像是從畫報裏走出來的模特一般,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五官已經舒展開,完全是米陽記憶中的樣子了,眉眼英俊,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哪怕是隨意一個動作也能帶出骨子裏的傲氣。

    他把菜放在桌麵上,道:“爺爺,你嚐嚐這個,我做的。”

    白老瞧了一眼,都給看樂了:“你進去半天就做了一個涼拌菜?”

    白洛川道:“涼拌苦菊,對身體好,我在裏麵還放了一點炸過的花生米呢。”

    白老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那花生米是陽陽早上炸的那盤吧?你是不是拿人家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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