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薄了,他能記住的很少,偶爾一些事件會在夢裏浮現,但是現在連關於上一世的夢都做的很少了。

    米陽歎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熟悉的小路,倒是覺得眼前的一切更為真實鮮活。

    隻是有些事記不清,有一些卻記得清楚。

    米陽在路上,不知道怎麽就想起當初來給白洛川送份子錢的時候了。想到那個場麵,最耀眼的還是那個站在他身邊穿一身白『色』禮服的姑娘,哪怕就算在夢裏,一眼掃過去也忘不掉……可是在夢裏,白洛川也吻過他啊。

    米陽心裏酸的厲害,一時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等到了鎮上,米陽把那袋子糖給送到了王兵那邊,正巧王兵那兒幾個男生在玩軍棋,左邊那幾個米陽認識,右邊是趙海生和一個瞧著臉生的男孩,估『摸』著也是十四五的樣子,但是黑瘦許多,站在一邊也不主動去說棋,習慣『性』抿著唇挺沉默的。

    米陽過去把東西放下,道:“趙海生你也在啊,那正好,我剛去了白家老宅那邊遇見你姨了,她讓我把這些捎過來給你表弟。”

    趙海生接過來直接給了旁邊那個黑瘦的男孩,笑嗬嗬道:“謝,謝謝啊。”

    米陽笑了一下,視線落在那個男孩身上,道:“這就是你表弟吧?符旗生,我正好有點事想……”一個問字還沒說出口,就瞧見那邊王兵把棋子丟下,喊了一聲:“旗生,你先替下啊!”他說著就把米陽給扶出去了,在他耳邊小聲求道:“米陽,哥,你是我哥行吧,先別問啊,我還沒跟海生提這事兒呢!”

    米陽眯著眼睛看他,王兵討饒道:“再給我一點時間,好歹讓我跟他們說一聲啊。”

    米陽伸出一根手指頭,道:“就一天,你今天要是不說,明天上午我自己來跟他說。”

    王兵道:“行。”

    米陽又道:“剛才為什麽不能說啊?打架的不就是你們這幾個人嗎?”

    王兵撇嘴道:“旗生他媽不是在白家幹活嗎,你好歹也顧及一下人家自尊心吧,你心裏就那大少爺……”

    米陽甩開他胳膊,不滿道:“你們還一直對他有偏見呢!再說了,工作不分高低貴賤,我剛給符旗生糖的時候他也沒什麽反應,我看就是你們自己想太多了。”

    王兵舉手投降:“行行,我想多了,行了吧?”

    米陽道:“就一天啊,明天一早我就來找你。”

    王兵道:“知道啦。”

    米陽這才從王兵家出來,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符旗生,這個男孩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忍不住擰起眉頭認真想了一會,但依舊想不起什麽來。王兵和趙海生他們以後發生的事兒,他多少還能記起一些,但是唯獨這個人,像是憑空跳出來的一樣,絲毫沒有印象。

    米陽想了一陣,也沒什麽頭緒,隻能先回自己家去了。

    晚上的時候,程老太太做了最拿手的板栗燉雞,鐵鍋架在那用木柴燒出來的味道特別足,足足燉了個把鍾頭才出鍋,板栗冒著油光,雞肉燉的酥爛,筷子一碰就能骨肉分離,咬在嘴裏特別的香。程家人多,但是這一鐵鍋也足夠吃了,盛出來結結實實的兩小盆板栗雞,程老太太給孩子們挑的都是肉多的,但是小姑娘們更喜歡吃裏麵香甜軟糯的板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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