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書太客氣了。”魏陽微微起了起身子:“郭大人快請坐。”

    “謝將軍!”郭政起了身走到一旁的八仙椅上坐下。魏陽微笑著開了口:“未知郭大人漏夜拜訪有何急事?”

    “將軍!”郭政拱了拱手:“郭某今夜前來,乃是賣給將軍一個人情。”

    “淚石用尋常物件帶不走。淚石紫氣光華難掩,若非鎮住它的寶箱,淚石過於充沛的靈氣會讓他受不住而氣脈盡斷。”汴滄月頭也不抬接過了話頭:“想來當日他取到淚石之後就發現了這一點。他求的,應該是鐸鐸國封住淚石的寶箱。”

    “當日他怎的不取寶箱?”桑娘不解。汴滄月聞言抬頭微微一笑:“他並非不想帶走,裝淚石的寶箱上下了血咒。若不殺了魏將軍,寶箱不能挪動半分。他才尋了個法子將淚石壓製在了桑府。”

    “當日若非黑大人與魏將軍恰好正在小酌,隻怕已經性命不保。”汴滄月輕輕搖了搖頭:“他想得倒也周到。先取淚石,造成一個失竊的假象。再借故回來於桑府之中殺了魏將軍與郭尚書。朝廷上兩員大臣喪命於此,你桑府自然是牽連其內,與你桑府來往密切的黑大人也就脫不了幹係。”汴滄月笑了笑:“再取寶物離開,豈非一石二鳥之計?”

    “那日蟲災也是他想亂人耳目,趁機進府取淚石吧?”玄天青冷哧一聲:“沒成想魏陽卻有壓製蟲海的法子。”

    “他想要淚石自然是真。”汴滄月淡然掃過玄天青:“那日我於念桑樓頂見著了紫氣東來,便知平石鎮有異。趕去桑府的途中,便遇著了那場蟲災。汴某未免引人注目,避往鎮外的桃林。豈知在半山腰見著了此人匆匆而下。”

    “桑娘。”滄月平靜的看著桑娘:“無論他初時來意如何,而今的郭政郭大人,可不是人了。”

    桑娘大驚,隻聽得下麵一聲怒吼。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灰藍色的霧氣包裹住了桑府的北院。院子裏那些個守衛們的身形逐漸從霧氣中淡化消失。整個院子空空蕩蕩的,唯有霧氣如絮糾纏。

    廂房的木門砰的一聲破了,魏陽從屋子裏衝了出來,一個翻身在地上滾過,手一探,抽出自己的大刀,站起對著屋子裏怒目而視:“郭政!你想做甚?!”

    “魏將軍。”

    郭政慢慢的跺出了屋子,慢條斯理的挽了挽自己的袖口:“都說平西將軍英勇無匹,今日一見,不過如此。”郭政抬起眼角陰冷的看了魏陽一眼:“真是高估你了。”

    魏陽怒眉一豎,雙刀一抖,邁起虎步便向郭政砍了過去。卻見刀身即將沾到郭政衣闕的時候他的身子一閃,轉瞬間便出現在了魏陽身後一丈開外。魏陽一驚轉身。郭政撣了撣衣上的浮塵:“魏將軍。當日你在鐸鐸國大開殺戒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日?”

    “將軍!”羅畢天從屋子裏衝了出來,手上抱著那個藍色布匹包裹的蟾尊,猛地扔給了魏陽。

    魏陽伸手接過蟾尊,大手一揮扯掉了表麵幽藍的包布,露出裏麵半透明的卵。郭政麵無表情:“魏將軍。想來當日巫師也曾經轉告於你。淚石是我鐸鐸國的鎮國之寶。你妄自取走,必有殺身之禍。你為了應付我鐸鐸國的驅蟲之法,又於神廟裏偷走了蟾尊。你以為這蟾尊能保你一世麽?!”

    “你到底是何人?”魏陽鎮定下來,五隻手指捏緊了卵,漸漸透過那凝脂,融入卵中去:“意欲如何?”

    “魏將軍。**凡胎,若是與這蟾尊融為一體,就算今日你能夠勉強撐過他的追殺,不日之後也必然爆體而亡。”

    黑東生說著話,從屋項一躍而下。緊隨其後是汴滄月與摟著桑娘的玄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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