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架回他脖子上,劍鋒絲絲貼著肉,冰得皮肉疼。

    商細蕊特別認真的說:“安貝勒在陸軍俱樂部瞧見你摟著個日本娘們兒,冤枉你沒有?”

    程鳳台脊梁骨一陣酥|麻,酒可全醒了!

    隔壁的大胡子,那個和商細蕊要好三天就鬧掰的比利時人,此時鼻梁上架著鏡片,目光追逐著神秘的中國男孩提劍砍殺他的紳士鄰居,一追一逃,雞飛狗跳。有同事看得驚悚,想要報警,被大胡子按住了。大胡子決定走出門去一探究竟。程鳳台氣喘籲籲,跑得衣衫不整,客廳裏打碎了好幾件家具,程鳳台原來打算不要理這個瘋戲子,走掉算了!誰知在屋內至少有家具可以掩護,一旦走出門外,跑又跑不過商細蕊,打又打不過商細蕊,簡直是瘋狗逮兔子,滿場都是商細蕊的戲!

    程鳳台力竭聲嘶,繞到一棵大樹後麵:“商老板,咱不鬧了……我是萬不得已啊,不摟一摟日本娘們,怎麽和日本人尿一個壺裏啊?”

    反觀商細蕊,臉不紅氣不喘,周身散發著一股冷靜的殺氣:“嗬!你還想上外頭尿去!”說著劍往他下`身挑,程鳳台腳底一滑跌在地上。大胡子看到這裏,不禁發出驚歎,摘下自己的帽子緩緩蓋在胸口,是個壓驚的意思。

    商細蕊扭頭叱道:“看什麽看!小爺排戲呢!”大胡子深知中國功夫的厲害,戴上帽子,扭頭就走。

    程鳳台眼見是已經丟了人,索性坐在地上不起來了。他現在千難萬險,如履薄冰,像個特工一樣和日本人周旋。商細蕊倒好,對他一點體諒也沒有,還在那吃飛醋,找茬子!又恨安貝勒使壞,不然就憑商細蕊的粗枝大葉,給他三百年他也是個睜眼瞎!程鳳台覺得委屈,把脖子往前一伸:“來來來,照這砍!倒黴日子過的,我早活膩了!”

    商細蕊愣了愣,沒見過這號混賬玩意兒:“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敢跟我耍青皮?!”一劍朝程鳳台杵過去。他當然不能真的殺了程鳳台,程鳳台聽見耳邊龍吟森森,商細蕊把劍捅進樹幹裏了,劍柄兀自搖擺不止。

    商細蕊居高臨下瞅著他,一邊卷袖子:“我空手,你使劍!別說我欺負你!程鳳台!今天咱倆人隻能活一個!”程鳳台慢吞吞抱著樹站起來。商細蕊咬牙切齒的又說:“你個龜孫子下的王八蛋!看見的是摟著,沒看見的不定怎麽著呢!萬不得已?!放屁吧!男人要是心裏不願意,還能辦得成事?你當我是二奶奶這麽糊弄!沒門!拔劍!”

    商細蕊罵罵咧咧,程鳳台從樹幹子裏拔劍,由於剛才雙手撐在地上沾了雪水,出溜打滑,一拔二拔都沒□□。商細蕊身邊淨是手腳伶俐功夫俊的好戲子們,瞧著他萬中無一的孬樣子,恨得肚腸癢癢,竟把自己氣得呆住了,站那瞪著眼睛發愣。程鳳台抓緊機會,提起樹下倒扣的一隻籮筐朝商細蕊頭上一扣,撒開兩腿沒命的就往外跑。商細蕊咆哮一聲,掙開籮筐兩步追上,把程鳳台撲倒在地,兩人在雪地裏滾成一團,程鳳台被他揉搓得吃不消,連連求饒。

    商細蕊掐住他脖子問他:“說!認打還是認罰!”按照江湖上的規矩,好漢問出這句話,應答一般是認打怎麽說認罰怎麽講,可是程鳳台哪有膽氣領商細蕊的打。商細蕊發起瘋來,程鳳台就想到北邊樹林子裏的狗熊,逮著人抱在懷裏一摟,人的肋骨就碎了,一點兒輕重都沒有的!

    程鳳台艱難地說:“商老板,好老板,你罰我吧。”

    商細蕊便騰出一隻手去解程鳳台的皮帶:“好!這可是你說的!”

    程鳳台躲了一下,拿不準商細蕊的路數,有點害臊:“商老板!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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