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一鞭子。戲裏的鞭子叫做鞭子,實際上就是一根打滿穗子的木棍,周香芸這樣消瘦,木棍打在骨頭上硬碰硬,真是疼死了。周香芸渾身一震,咬著嘴唇沒有出聲。商細蕊早就看出周香芸這幾天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樣子,想是一個自在年過下來,過得心□

小來不答話。商細蕊想了想,說:“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誰給我做飯,我會給小周子請護士。”

小來說:“我喊街頭飯館每天送飯來。”

商細蕊說:“不行,那就沒人給我燒水泡茶了。”

小來知道商細蕊許多時候很自私,不過白問一句,沒有再說什麽就走了。程鳳台說:“你就讓她去吧,難得她一片好心,吃飯燒水的算什麽,沒有幾天的工夫。”

商細蕊搖搖頭,和程鳳台斜對麵坐著吃飯,吃到一半忽然說:“二爺,我懷疑小來喜歡小周子。”

程鳳台笑了:“你這麽傻一個人,還能看出來誰喜歡誰?”

商細蕊道:“小來是我大哥的人,我不能讓她和別人好了。”

程鳳台懶得聽他的傻話,吹著碗裏的熱湯說:“好,你就把小來看緊了,以後生了兒子跟你姓。”

商細蕊嘟嘟囔囔說我侄子本來就得跟我姓,吃過飯送程鳳台出門,月光下那棵紅梅樹開得正好,花朵簇擁著,怒放著,一團一團的壓在枝頭上。

程鳳台看到就說:“明天我叫花匠來你這修修花枝,多好的一棵梅花樹,你不打理它就長壞了。”

“不要剪,這是紫禁城裏的梅花,是九郎得的禦賜,九郎說就讓它荒著長,不然看見梅樹原來的影子照在窗戶上,家國天下卻沒了,心裏就難受。”其實多年不曾修葺枝椏,宮廷花匠設計的形態已經走樣了,快要開成一棵野樹了。商細蕊頗有點感慨的樣子,說:“今年冬天我都在外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