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細蕊默默地看他穿了上衣,再穿長褲,忽地摟住他的腰把腦袋枕在他褲襠裏,嗚嗚咽咽幹嚎起來,一腔子熱氣全哈在程鳳台雞/巴上。程鳳台也不敢怎樣他,因為自己最要命的玩意兒就在他嘴邊,這要萬一說賭氣了犯渾了,一口咬下去,怪瘮人的。再仔細聽商細蕊嚎的,仿佛是一句:“他們冤枉我!你也不理我了!”

    程鳳台恨得一閉眼睛。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商細蕊脾氣雖壞,就有一點好,知道自己虧了心,隨便程鳳台怎樣痛罵,不還口不還手也不動氣,很知錯似的。程鳳台呢是江南那邊男人的脾氣,遇事不好動手,就好冷戰或者碎嘴子,教訓起人沒完沒了,罵完了也就痛快了。商細蕊很知道他。這一夜裏,小來聽著隔壁房裏的動靜就沒停過,一時想起來看看,一時又覺得多餘,隻是懸著顆心。

    程鳳台出夠了氣,眉毛也淡了,眼睛也順了,打量著商細蕊那一顆半垂著的腦袋瓜子,道:“別悶聲不響的好像很乖,心裏倒在罵我囉嗦是不是!”

    商細蕊耷拉著腦袋不說話,剛才的活驢勁頭消弭無形,程鳳台捧著他的臉一看,見他倒掛著嘴角嘟著嘴唇,眼中一點淚跡都無,就是一張倒了黴的相。

    程鳳台笑道:“我還以為你被我罵哭了呢!”

    商細蕊哼嗤一聲,翻身枕到枕頭上:“這有什麽可哭的,我才不哭呢!”

    程鳳台問:“剛才在梨園會館也沒哭?”

    商細蕊揚起道:“他們也配我哭?!”

    程鳳台盯著他一會兒,忍不住發出一個微笑,脫了衣裳重新躺回被子裏,與他並肩枕著一隻枕頭開始詢問梨園會館的頭尾。商細蕊開始不肯說,程鳳台問得急了,他斷斷續續,三言兩語的說了。程鳳台在炭盆裏點著了一支香煙,銜在嘴角,皺眉抽著,忖道:“戲服怎麽會跑到老薑頭手裏的?你在後台教訓孩子們的話,外麵怎麽會知道?……看來啊,水雲樓裏的奸細根本不止一個。”

    水雲樓上下近百口人,出個把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叛徒那是保不齊的,究竟是誰,怎麽防備,如何處置。商細蕊想到這些事,就覺得很糾結,很痛苦,胸口像有一把鬃毛刷子在刷洗他的肋骨條,刷得痛癢難當,簡直沒法去想!他深深懼怕這人世間的紛擾糾葛,千頭萬緒,他就想一身清爽地唱戲,可是唱戲恰恰是一項名利攸關的事業,一旦投入這一行,一輩子也清爽不了,這不請自來的謠言和是非。

    商細蕊病西施一般捂著心,愁眉不展:“難受,煩!我要煩死了!”程鳳台憐愛地拍拍他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