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板太可愛了!關燈,睡覺!”居然是真的蓋被子要睡覺的樣子。程鳳台是哪裏都有泄欲的地方,見著商細蕊,也不是非得辦那事兒。商細蕊血氣方剛的單身男青年,麵對著心愛的人,怎麽能忍得住,摟著程鳳台睡著睡著那一根東西就不自覺地活絡起來,頂著程鳳台的手背,像一支火燙的小鐵錘。

    程鳳台風雪裏走累了,睡得含含糊糊道:“商老板,正經睡覺,別下流。”

    商細蕊被點破了也就不要臉了,掰著他的手在他手心裏蹭啊蹭的:“就要!你管我!”

    程鳳台道:“挺好的抹了藥,別鬧得出了一身汗,浸得傷口疼。”

    商細蕊還越蹭越來勁了:“就要!就要!”

    程鳳台拿他沒辦法,歎口氣翻身上來。商細蕊被壓在下麵,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很知道程鳳台這事上粗手粗腳,事到臨頭他又怕疼了。

    “那咱們不亂來,我輕輕的幫商老板搓一搓,商老板不許亂動。”

    說著手已塞進商細蕊的褲子裏,一下一下替他撫弄,那幹燥溫柔的手掌,微微帶著點汗濕。男人在床上的姿態高低,有時候特別能夠證明他真實的態度。商細蕊過去的情人們都是被伺候慣了的高貴人物,從來隻有自己痛快為先,沒有緊著商細蕊舒服的。商細蕊心想,這世上果然隻有他的二爺,就連這種時候都是真心愛惜他,真心待他好。這麽想著,不由得舒爽地哼哼了兩聲。程鳳台一聽這聲音,立刻被撓到了癢處,簡直比商細蕊還要享受,手下的動作就更賣力了。

    程鳳台一動了春心,就要開始耍流氓,輕輕在他耳孔裏吐氣:“商老板,就現在,唱段戲來聽聽。”

    “你去死!”

    程鳳台停了手:“我胳膊酸了。”

    商細蕊不斷聳著腰,把自己往他手裏送。程鳳台卻手掌一攤,使他無處可依。商細蕊□衝腦之下,竟然真的倒提一口氣,開始唱戲了:

    ——若不是老陳琳他記得準,險些兒你錯斬了那架海金梁擎天柱一根。我越思越想心頭恨,不由得商郎動無名。

    小來確實早聽見程鳳台喊門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來找商細蕊,左不過為的是風月事。小來心知商細蕊睡覺睡得沉,便賭著一口氣,故意要他喊破了嗓子挨一挨凍。後來好半天不見聲兒,以為是碰了釘子回去了。直到聽見商細蕊在那兒唱戲。

    小來驚坐起來,那在唱的《打龍袍》,李太後要教訓有眼無珠冒犯了她的皇帝,但也隻是雷聲大雨點小,扒了皇帝的衣裳拍拍灰而已。

    小來霍然躺下,氣得用被子蒙牢了頭。

    商細蕊跟隨著程鳳台手中的節奏,受用著極致的快樂,嘴裏還在不停地唱。戲的詞兒調兒是刻在他骨子裏,流淌在他血脈裏的,要唱哪一段,根本不用費腦子去找調門記戲詞兒,隻消得金口一開,戲就如同泄洪一般連綿不絕湧現出來。

    程鳳台摟著他肩膀,與他臉頰貼著臉頰,笑道:“商老板果然是八風不動的好功夫!在這當口唱個戲,聲調還不亂,還能改詞兒!唱呀,接著往下唱!”

    手裏使壞地一捏,商細蕊眼看要攀上頂峰了,最後那一句搖板唱得也是特別的高亢用力:

    ——內侍看過紫金棍,替商郎,拷打無道君!

    隔壁人家的狗兒又被驚動起來,隔牆亂吼一通,好像主人家還罵了一句什麽,也不知是罵狗的還是罵人的。

    程鳳台沾了滿手的汁液,從床上隨便拿了一件衣衫擦拭幹淨,笑道:“商老板真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啊?一邊舒服著,一邊還要宣排我,合著我是你兒子?”程鳳台用指頭彈了彈商細蕊的那玩意兒:“你用這根棍子打的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