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眼了?

    程鳳台自顧不忿。薛千山倒很快調整過來了,整整衣裳,風流倜儻地笑道:“有小來姑娘這番撫慰,我也就不跟他計較什麽了。”說著把帶著血跡的手絹慢斯條理地折好,貼胸塞在內袋裏,眼睛一直看著小來。小來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輕薄樣子,所以也沒什麽可害羞的,反倒與他整理衣衫,程鳳台看得眼紅死了。

    薛千山在小來的溫情之下心滿意足,再要計較什麽,就是不給姑娘麵子了,也要在商細蕊麵前失了風度。與商細蕊說了幾句關懷備至的話以後,優雅地與他們主仆二人道再會。小來要送他出門,他憐香惜玉地止住小來:“姑娘留步,我的車子就停在巷口,你別凍著了。”臨走還不忘與程鳳台笑著點點頭,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走得瀟灑。

    程鳳台末了也鬧不明白,這人一鬧一出的,到底算是怎樣的一個脾氣。

    薛千山走了,小來還想順便把程鳳台也送出門。程鳳台不用她逐客,自己就走了,一直到了門口也沒回頭看一眼商細蕊。商細蕊頓時慌了神,想程鳳台一定因為薛千山,生他的氣了。剛要追上去留住他,程鳳台與老葛交代了幾句,已經返了回來。

    老葛開車走了。程鳳台徑自往商細蕊的屋子裏去,路過他身邊,停了一停腳,道:“你過來!”看不出喜怒。小來一把攬住商細蕊的胳膊,直覺商細蕊進去要糟,恐怕再要起什麽衝突。商細蕊對她笑笑,緊隨其後跟進去,心口還是噔噔亂跳。程鳳台雖沒對他發過脾氣,卻當著他的麵對別人發過好幾次脾氣,發起脾氣來滿口的髒話,一腳能把椅子踹散架了。程鳳台現在顯然是生氣了。雖然以商細蕊的心智,尚不能十分確定程鳳台究竟是為了什麽在生氣。

    掩好了門,程鳳台在床沿坐下,眉眼含笑的衝商細蕊招手:“來啊,商老板。”

    商細蕊非常警覺:“幹嘛?我不過來。”

    程鳳台很好心氣兒地笑道:“怎麽跟個大姑娘似的,還躲著我啊?過來!過來和你說話。”

    商細蕊磨磨蹭蹭地挨過去,剛到跟前,程鳳台手一撈,商細蕊被他力氣很大地按在大腿上箍住了喉嚨,像抓著一隻飛鳥的脖子似的,商細蕊再怎麽撲騰都飛不走了。

    程鳳台手上的力氣那麽狠,臉上和口吻卻還是笑笑的:“商老板來回答剛才的問題。我和薛千山之間,你選誰啊?”

    商細蕊驚慌得大喊:“選你!選你!我選死你啊!”

    程鳳台一頓,一手還扼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捏住他下頜就吻了下去。他們親親抱抱的不少,親吻更像是一種纏綿的問候,這樣侵略性的粗暴的還從來沒有過,兩人唇齒間幾番碾磨,商細蕊覺得嘴角一痛,口裏蔓延開一股又涼又鹹的滋味——他的嘴唇被程鳳台咬出血了。他的血在程鳳台的溫度下,竟顯得是涼的。

    這樣激吻了許久,程鳳台意亂情迷略微有一點鬆動了,商細蕊奮力一推,一躍而起跑開數尺,抹著嘴角絲絲血水,簡直心驚肉跳的。

    程鳳台很遺憾地一歎:“哎,商老板跑什麽呢?來,我們接著說話。”

    商細蕊心說你這哪是要和我說話呢?你這分明是要活吃了我呢!

    商細蕊前後經曆過幾個男人,這事兒上可算不得傻。可是他也隻當程鳳台是受了薛千山的刺激,氣憤不過,不知道程鳳台在今天之前已動過幾輪念頭。每次是小戲子到了嘴邊,看他眨巴著一雙眼睛傻乎乎的小孩兒一樣,就覺得下不去雞 巴,不忍心,覺得親親抱抱清清白白的也挺好的。這是比初戀還要純潔還要珍重的感情,怕節外生枝;怕睡過了以後,兩人關係要趨向什麽不好的變化;怕除了知己之外,無處可以安置他。今天被薛千山一激,心一橫,不如落袋為安,就不管那麽多了。商細蕊跟老老少少胡搞八搞的,糊裏糊塗地就被各種王八蛋拐上了床去,糊裏糊塗的也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不能那些貪圖美色的睡了又睡,他們真心相愛,感情篤深的反倒沒有過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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