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我家老爺談生意也帶著。”

    “我說二爺,三小姐真是你親妹子麽?兄妹兩個長得一點都不像。再說哪有哥哥這樣疼妹妹的,你不要騙我們嗬。”

    說到這裏,大家都別有深意地笑了。程鳳台被他們這樣開玩笑,笑著拿眼睛掃過他們:“不許亂說啊!這玩笑太缺德了。”一摟察察兒的肩膀:“小妹來,給哥摸一張牌。”

    察察兒順手捏了一張,手裏的葡萄汁抹在牌上,黏黏的,程鳳台在衣服上擦了擦,翻開一看,胡了。低頭捧起察察兒的臉親了一口。

    “阿哈!知道我為什麽帶著她了吧,她是我的Lucky Star!”

    範漣賠了籌碼,忿忿地說:“甭得意!我也有妹妹,下回就把我家金泠兒也帶來。”

    程鳳台說:“說到我小姨子,漣哥兒我問你,怎麽我媳婦叫範遊你叫範漣,唯獨我小姨子的名字裏有個金字?那不是亂了字輩麽?”

    範漣道:“三妹出生的時候啊,我家草原鬧蝗蟲,收成不好,賠了好多白銀。算命的說這是因為我們姐倆名字裏水太多,水多金沉,我爹就急了,給三妹名字裏加個金。”

    大家都恍然大悟地長長哦了一聲。名門望族中的等閑小事,傳出來都是很有聽頭的。

    右手的小姐問道:“範二爺北邊家裏還有草原?”

    對麵的太太就望著範漣,對小姐笑道:“何止草原,還有好幾座山和自家的衛隊呢。範家堡呀,邊疆王!誰嫁給他,那就是王妃!”

    小姐被說動了心事紅了臉,看不出範漣摩登紳士的樣子,家裏竟是做這麽原始的生意。

    範漣笑道:“什麽邊疆王,這都哪年哪月的名頭了,現在可沒啦!日本人一來,搶了我家好大一個莊子,家裏的子弟兵天天和他們打。我是讀書人,最怕這些刀啊槍的,這不,帶著弟弟妹妹到北平,找姐姐投親避難來了。”

    程鳳台吸一口煙,眯眼噴出煙氣來罵道:“你還有臉提這個,窩囊!自己家自己都不守著,隻知道交給底下人!換了我,日本人敢動一根草試試?不把他們腸子捅出來!”

    範漣點頭笑道:“那當然。誰不知道你程二爺的脾氣,活土匪嘛。”

    太太小姐們對家國戰爭不感興趣,知道底細的就打趣道:“今晚漣哥兒就沒贏過,難怪要哭窮。不要信他。範家那些兵能和日本人對著幹,能差得了嗎?他啊,是在外麵念了幾年書,花花世界看慣了,再回到範家堡荒郊野地的就跟要了命似的,跑北平享福來的。”

    範漣笑笑的沒有反駁,大概是說中了。

    另一桌的太太回頭問範漣:“範二爺啊,金泠小姐和盛六公子的婚事怎麽樣啦?有譜沒譜啊?什麽時候吃喜酒?”

    程鳳台說:“對啊,金泠的事情怎麽樣了?你姐姐前兒還問我呢——你們家的事,她竟問我。嗬……”

    範漣搖頭擺手一臉的不耐煩:“別提了別提了,這件事都不許再提了。我鄭重宣布:我妹妹範金泠和盛六公子盛子雲沒有關係——除了在一個班級念書之外——沒有任何關係。還婚事呢!哪兒來的婚事?!這哪個好事之徒傳出來的閑話?壞我妹妹名聲嘛!”

    好事之徒程鳳台揚揚眉毛拒不承認。

    範漣的話引發了有許多的猜測與好奇,屋裏的人都支起耳朵等他說個究竟,連搓牌的聲音都小了。可是範漣卻沉默了下來,不開口了,可見裏頭是有些不便說的內情。

    程鳳台最先耐不住,盛六公子盛子雲是他老同學的弟弟,來北京念書,他對他負有監護責任的:“盛家小子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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