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那老東西還敢來?”

祁淵慵懶地靠在竹榻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緊閉的雙眸突然一開,其中一道冷光轉瞬即逝。

回稟的正是之前在樓下相迎何長老的夥計。

那夥計臉上有一絲憤憤,雖然其他還有一些人不知道半個月前,何長老和祁樓主之間的發生的事情,但紙裏包不住火,還是有好些夥計聽說了這件事。

他就是其中一個。

“那何長老也太過分了!當我們雲來樓是他們藥雲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真不把自己當客人,什麽玩意兒啊!”

要不是那姓何的老不死之前不賣靈草給他們藥雲閣,害得他們藥雲閣差點名譽掃地,哪有後麵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事情!

幸好!

聽說樓主想辦法弄到了靈草,這才解決了燃眉之急,否則,他們雲來樓可就要被人們的唾沫星子給淹了!

雖然王管事和陳管事知道此樓主非彼樓主,但顧雲初出麵的事情,其他大多數的夥計並不知道,所以這個夥計,也以為這件事是祁淵的功勞。

“隻怕他這是後悔了呢,本樓主就去會一會他,看看他想要耍什麽把戲!”

祁淵身形一動,就從竹榻上翩然而起,越過的夥計的身邊,轉而走了出去。

二樓雅間裏。

陳管事一臉不善地盯著何長老,直看得後者神色發冷。

“你好大的膽子!對本長老如此無禮?”

陳管事冷笑,心中暗道,你這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如此針對我們雲來樓,還有臉的來?

嘴上卻不鹹不淡開口:“何長老多慮了,小的隻是盡職伺候何長老,不知道長老所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要換成是半個月前,何長老再來雲來樓,他必然是卑躬屈膝,賠笑奉承。

可是,今時早就不同往日,他雲來樓沒必要再討好這個老東西了。

何長老一張溝壑縱橫的臉上有些陰沉,他低喝一聲:“本長老乃是藥雲閣的執事長老,你一個小小的管事,仗著什麽身份對本長老如此輕怠!你這是什眼神,什麽態度?!”

這些混賬!

之前他來的時候,還知道泡茶水來招待他,轉眼,連杯茶水也沒有!不僅如此,這小管事竟還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算什麽東西!

要不是為了靈草的事情能趕緊解決了,他現在就能把這個玩意兒一張拍死!

何長老胸口起伏,深吸了一口氣。

卻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一道充滿調侃冷意的男子嗓音。

“何長老好威風,我們雲來樓的管事,可不是你們藥雲閣的下人,本樓主倒不清楚,什麽時候我雲來樓的人,都輪到藥雲閣的人指手畫腳了?”

何長老猛然轉頭,一抹暗紅的身影,就落到了他的眼中。

祁淵剛毅的麵龐上,揚著一道冷冰冰的笑意,他雙手抱胸,麵色不善地靠在門框邊上,斜斜睨視著雅間裏的何長老。

看到祁淵出現的瞬間,陳管事終於舒了一口氣。

“祁樓主!”

祁淵從他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何長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