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茗玥被她噎住了。

眾所周知,藥師或是丹師,在醫藥方麵,都會有自己的獨特法門,通常除了自己的關門弟子,都是不會對外宣揚的。

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利強製偷技。

而蕭丹師如此拐彎抹角的說法,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等她回應,顧雲初又繼續說:“我想,蕭丹師肯定也是舍不得告訴我吧?”

蕭恒眼眸抽了抽。

他哼聲:“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事關皇後娘娘鳳體安危,本丹師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何況皇後娘娘乃一國之母,你可以拒絕旁人,但是皇後娘娘的話,卻容不得你抗拒!否則就是罪大惡極!”

顧雲初又笑了。

“我又不是無妄帝國的子民,你憑什麽要我聽命?”她語氣之中,去皆是輕嘲。

蕭皇後臉色一沉再沉。

卻不等她開口,顧雲初又說:“不過這隻是其一罷了,還有一點,就是我的所使用的治療之法,別人不會,若蕭丹師想要偷技,依樣畫葫蘆照做,隻怕不僅救不好皇後娘娘的傷勢,還會要了皇後娘娘的命。”

她這麽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了怔。

包括蕭皇後,眸光之中也浮出了一絲狐疑之色。

蕭恒卻不屑嗤聲:“笑話!醫理之道,全都相融相通,怎麽可能存在本丹師不會的!你這個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以為這麽說,就可以蒙騙娘娘麽?!”

顧雲初不疾不徐,勾唇道:“話可不要言之尚早。”

她轉向蕭皇後,不卑不亢道:“皇後娘娘,如果我能證明我所言屬實,該如何?”

“好,本宮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本宮就赦免你的無禮之罪,反之,如若你是故意藏拙,想要以此推脫,那本宮便少不得懲戒你,以儆效尤!”

蕭皇後殷紅的唇側一壓,麵上浮出幾分淩厲。

顧雲初頷首:“既然娘娘首肯那就最好。”

她回身,掃過那些宮衛,“蕭丹師,我從中選一個人,如果你能用我的方法,治好此人,我就君子一言,反之如果不能,那就請蕭丹師閉嘴,不要幹擾我的診治。”

蕭恒目光一沉。

“好!賭就賭!”

顧雲初眼梢一動,隨後目光在那些宮衛身上瞟了一眼,隨手在其中一個人身上一指。

“你,過來。”

那被她指名的宮衛先是一愣,隨後臉上帶著一分忐忑,從人群中走出。

“娘娘,蕭丹師。”

他緊張無措地行了個禮。

蕭恒冷著臉:“快說吧,你想要怎麽做?”

顧雲初揚起淡笑:“此人胸腹疼痛,已有三日,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尤其深夜更甚,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那個宮衛聽了脫口驚道:“你怎麽知道?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在場所有人見了,都是震驚萬分!

就隻看了一眼,這個雲丹師竟就能判斷他的病症,如此神乎其神的本事,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一旁,皇甫茗玥清靈的眼眸裏,亦是浮現著一抹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