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鬆道“阿郎的心,始終是屬於戰場而不是家裏的,若是太長時間不在戰場上奔馳,那會導致怎麽樣的後果不得而知,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吧。”孫嫻道“阿鬆你就別說這等喪氣話了,大家有機會在一起過日子倒也不差,阿郎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子續是魏國的大敵,他上次做好了精心的準備對付騎兵部隊,即便是拚死一搏也未必就能傷得了他,卻也怪不得阿郎猶豫。既然您選擇了接受世子的安排,那麽先著眼於以後的生活吧。世子這麽做,無非就是既不讓您有掌握兵權的機會,又借助您的威名來壓服北方的胡人,您這段時間少少消停一會兒,等到世子認為的時機到達的時候他會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很有可能遭致大規模的攻擊,或許您會有出場的機會。”

    曹彰道“那樣的期盼家中出事來換取自己機會的做法,實在不值得我去盼望,隻是二哥若是希望我來幫忙的話,我自然也是義不容辭的,我曹子文畢竟是曹氏的一員,無論子續如何招攬也不可能完全放棄家族應他的號召前往小島上,所以他這片好意我隻能拒絕了,固然那是我最好的歸宿,現在這種尷尬的地位留在這裏相當的危險,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會有不測之禍發生,但是讓我看著自己的家人跟子續交手中處於劣勢而自己什麽都不做的話那是絕對做不到的。我畢竟也不是無情之人,無論是你們亦或是父親兄長都不願意失去,或許我很貪心,然而希望這種貪心能夠實現正是激勵我前進的動力,希望你們二位也能夠予以理解。”孫嫻道“無論到那裏我們都會不懈的支持著阿郎走自己的路,就算是遇上了困難或者挫折,也絕對不會放棄,因為我相信阿郎的想法會得到更多人支持的,有人分享的理想是永不會消亡的。”

    峴山,孫紹再一次登上了此地,“這裏我後世來過,原先的墮淚碑就是在這個地方,不過這個東西是不可能再存在了,連羊祜都沒了再有什麽碑自然是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了。這是塊好地方適合供人參觀遊覽,我倒是覺得這裏可以開辟成一處紀念的地方,除了紀念在此地戰死的祖父,也包括所有為了統一的大業犧牲的人,這一場戰爭,造成了何等的苦難。華夏的分離之苦,是所有人心中一直的痛,然而為了大家能夠享受到統一並且不再遭到壟斷之苦我不得不采取了相對保守的策略,對於那些還在因為戰爭而受到痛苦的百姓也未嚐不是一種背叛,要在這裏樹立一個紀念碑隨時提醒我啊,天下的道路如此漫長,無論如何不可以懈怠,為了百姓不再受到那樣的痛苦,我會不斷的努力下去,是的,我不會因為尊敬誰而流淚,身為天下的統治者更多的是為那些擺脫不了命運在亂世中浮沉的百姓而悲傷,是的我感到痛苦,雖然我是因為民族的榮耀會隨著你們的痛苦而失去而感到痛苦,但是其本源並無二致,亂世!必須被終結掉!”

    孫紹拿劍畫了一個小圈,“或許天下的鞭策,也未必需要實物的激勵,我更需要的是內心中永遠存著向上的動力,這就是對於榮耀的渴望?是的我固然對於百姓的痛苦有很多認識但是身為上位者更渴望的是民族不至於陷入混亂而失去榮譽,作為君主我未必就比那些我所憎惡的人更強。隻是由於我更多地把大家的力量看得清楚,所以才會有更大的成功。事實上即使是受到萬民稱讚的我跟那些視百姓如螻蟻的暴君有什麽本質上的分別嗎?其實沒有!我固然驅使著大家奔向民族的榮耀,而且這是其他任何人做不到的,但是這種所謂的悲憫和寬大,給了人民的,其實依舊不是那麽多。僅僅依靠人是不行的,我必須有可以束縛住君王的東西在才可以讓民族盡量的少走彎路,既保持著強大的動員能力以不至於因為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錯誤而葬送民族的全部,而這隻能靠著製度才會有效果。等到我離開之後,如果法製依然不能確定下來那麽我這一輩子不過是延遲了民族走向衰亡的時間而已,是啊,太長了,人生一輩子如同白駒過隙,即便是打碎世族的壟斷建立起相對平和的人際關係,鼓勵工商解放思想這麽曆經一輩子也是未必能讓大家的眼界看得那麽遼遠,放眼世界得隨時有危機感,然而我們附近的敵人實在是沒有威脅可言,對於世界的探索也是不能放鬆了啊,事情如此之多而我連最基本的統一天下讓人民過上相對安穩的生活都還沒做到,不能太放鬆啊,得努力的工作下去才是,為了這些百姓臉上洋溢的笑容,不能懈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