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本來以為立馬就好了所以就沒有在意,結果這藥本身就不對啊,我居然這都沒有注意,當真是愧對於她啊!”看到荀惲哭天搶地的樣子,曹彰姐弟倆隻是默默的瞅著他,然後走到了一邊,“那個開方子的大夫是怎麽進來的?按理說完全沒有這種先前管不問然後又病急亂投醫的現象啊。”荀婧道“完全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大哥雖然說是在靜室中自己修養,不過卻是請了不少從來沒聽說過的醫生,主要是我不通醫理,也沒辦法看出來哪裏不對,感覺他這件事情一直就很是草率,但是又挑不出錯來。”曹粲冷笑了一下,“是嗎?令兄看起來像是病急亂投醫,不過竟然拒絕我們幾個進入,還不曾派人來通知,這才是令人奇怪。”

    正說話間,曹家的其他侯爵都被曹植動員來了(現在曹操的兒子還沒有大規模封侯,貌似隻有饒陽侯曹林和範陽侯曹據而已),“完全一點征兆都沒有嗎?看來我們還真是疏忽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曹粲道“哼,林弟還小不懂事沒什麽,子建就有些過於疏忽了吧?你跟長倩私交甚篤,若是你在我們何以會今日才進得來?來的時候二妹雖然看上去氣色上佳,卻是突然暈眩,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走了,連反應時間都沒有留下,就隻有你們三個來了嗎?”曹植道“林弟和據弟雖然說封侯開府,但是畢竟年幼不能出居,隻是他們正好來找朗弟才讓我撞上拉了一起來,其他人都在王府中,我已經派人去告訴了父親,應該過一會兒會來。”曹林道“姐姐還如此年輕,而且為人甚好,竟能去了,還當真是天理不公。”曹彰也歎道“這個賊老天從來就不照顧好人的,荀娘子,尊夫怎麽一直不曾前來吊唁令君呢?若是他在的話,事情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糟糕啊。”荀婧也是臉上一紅,“呃,這個,拙夫他,身體有些不適····”曹粲說道“不用再逼她編理由了,陳長文總之沒有來就是了,二妹的事情似乎有蹊蹺,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在這裏停留多長時間,所以也沒法子來查,文倩若是有心的話,還請幫忙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荀婧道“也是我過於疏忽,沒有注意到大哥竟然沒有通知,這麽晚才去告訴了你們,否則嫂嫂她不會死的。那麽我也有必要來看看到底是怎麽樣讓這些庸醫進來的,這樣完全沒道理的事情居然能夠發生在我家,而且還是在父親的喪期內,真是令人蒙羞。”

    很快的曹操也帶著其餘的兒子都來了,“先前一點征兆也沒有嗎?”曹操在詢問完了一些事項之後問道。“確實是沒有征兆,我已經找到了那個開方子的庸醫,請您殺了他為夫人泄恨。”曹操哼了一聲,“殺了個庸醫有什麽用!能換回我女兒的命嗎?你倒是好,生我的氣然後就不聞不問又病急亂來,當真做得好事!”荀惲嚇得跪了下來,“這個,在下確實一開始不曾想通這才有些忽視了她的情況,到發現以後也是心急如焚,因此多少有些魯莽,還請魏王降罪。”曹操也是什麽也沒有說,自行走到棺槨前。“苦命的孩子啊,為父也是虧待你了。”曹彰悄聲問道“按理說父親應該不至於親自前來,可是這是怎麽回事?”“看來父親也在懷疑其中有鬼,隻是長倩的話說的似乎也沒錯,這樣他有失察之罪,卻是沒辦法重罰。”曹粲道。曹植也說“長倩不像是那種疏忽的人,恐怕確實是令君的死讓他心神不定,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辦法歸罪於誰。”

    說起這個所有人都閉嘴了,說到底曹操也懷疑荀惲這是在報複自己,不過這樣的法子既拙劣還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荀惲並非蠢人,從他的表現看也確實是沒有脫出父親去世的陰影才疏忽大意的。再者,荀彧一死已經讓兩家的矛盾很激烈了,如果再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懲罰他很有可能讓整個潁川士族產生離心力,一旦被認為在針對荀家那可就不好處理了。“哼,你還真是心神恍惚啊,連妻子病重居然還能舉動失措,好好在家反省吧。”說完走到曹彰等人麵前,“你們幾位做得都不錯,親善兄弟姐妹就應該以你們為榜樣。粲兒,為父也知道你為人最是熱場,當年也是····”曹丕說道“大姐一向是最為善待弟妹的,無論在哪裏都可以感受得到。”後麵的曹宇小聲嘟囔道“確實是長姐如母,可是長兄可曾如父啊。”大家聽了都有點為他擔心,然而曹操和曹丕似乎都沒有聽見(曹丕曾說曹衝恃才放曠,勢不可長久,因此曹宇跟曹據特別憎恨他這種語言,曹宇一度認為哥哥的死與他有關),隻是說道“記得多向你們的大姐學學,一家人之間這才是正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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