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賓出去,蔣琬說道“主公還真是重視文軒父子呢,不過海貿真的就能帶來那麽大利益嗎?要實在做不到的話我們投進去那麽多錢開發合浦跟朱崖,隻怕就會白費,這個樣子可就要糟糕了。”孫紹道“海外的很多產品是這邊所沒有的,而且他們的用處也相當明顯,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要知道現在大家多少都有點閑錢,這樣的話這些非生活必需品就一定有市場,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修路,隻有路修好了才能把整個市場搞活,對於一些我們需要的產品如果要靠海運的話也必須依賴這一帶的道路才能很好地運到我們的中心荊南去。作為後方交州需要有著能夠給我們提供新鮮血液的能力,而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要將它的造血能力提上去,這裏的人口跟耕地注定了這裏的糧食最多隻能自給,那麽我們就必須另辟蹊徑,這樣的方式想必會更好一些,我們既然把荊南變得煥然一新,那麽公琰難道還懷疑我們沒有力量來改變交州的現狀嗎?”蔣琬道“主公說的是,是我太過謹慎了,思想囿於以前的方式,無法跳出圈子,這才會有這樣的問題。”“這很正常,公琰平時所接觸的,大多是經典的經書,這裏麵對於農業興國以外的東西其實沒什麽涉及,要知道各地的實際情況不一樣,是絕對不能生搬硬套那些經典理論的。哪怕是聖人不也沒到過到嶺南,他又不知道這裏的具體情況怎能完全的去相信?”這般離經叛道的話也令蔣琬感到很是驚愕,孫紹道“實踐中才能出真知,若是執著於就有的理論那麽就永遠無法得到進步,公琰認為此言是否正確?”蔣琬道“主公此言不錯。”孫紹繼續說“聖人給我們規定的是整體的框架,而非具體的行動方法,絕對不能生搬硬套,而且隨著時代的發展總有當時所無法預料的事物出現,那就必須用我們時代人的智謀來完善這個大框架下的具體行為方式,我們要改變的,並非聖人所製定的大道,而是實現大道的術,所謂道恒靜,術恒動,既要有堅持的地方,也要按照實際情況的變化而調整自己的行為啊。”蔣琬說道“主公確實沒錯,在下拘泥於以往了,但是該怎樣擴大視野解放思想呢?”“多看些經書以外的書其實就差不多了,記得不要有先入為主的思想,仔細地去品讀,那麽就完全可以看出一副新世界的圖景。”“在下記住了,自會按照您的意思去做,交州我也一定會令它發展起來的。”孫紹說道“我名義上是交州刺史,可是大多數時間其實是不留在這裏的,交州的政務還得多依仗公琰,你的才華在我軍中是頂尖的,大約隻有承明公在內政方麵能跟你比,可是別忘了你可比他小了十幾歲呢,為了將此地徹底的穩定下來成為我軍堅實的後方,還得多多需要你的努力啊。”“主公如此重視在下,以區區郡吏的身份二十多歲就成了主政一州的高位。得到如此厚遇又怎能不努力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呢?,請您放心,這個交州,在下勢必要把它變成我軍強大而堅定的後方。”

    “諸位看到這個了吧?以前的海圖誤差有些大,即使有羅盤針定向也很難確定的找出準確的地方,因此我給大家帶來一幅新的,包括東南部諸島,還有天竺的南部,都是還算有點特產的地方,而且我們這裏大多數東西是沒有的,如通過這樣的貿易,我想大家的財富該會有所增加的吧。”孫紹前日花了近半天的時間用自己的記憶畫出了東南亞各南亞地區的大致輪廓,一直延伸到了波斯灣和地中海,幾乎包括了整個亞歐大陸和非洲的北部,接近整個已知的世界。孫紹指了指伊朗高原的位置,“這裏是安息人的地盤,我國最遠也就隻到達了這裏,大秦國還在更遠的地方,直接用船隻似乎很難拿到達,需要在這一帶舍舟登陸,不過我想大家也不願意冒著這樣的麻煩。”有人問道“聽說我軍的絲綢在大秦國際受歡迎,到達那裏據說有著五十倍的利潤,看到您這張圖樣,似乎就是在這個地方被一小塊陸地擋住了,要是能在這裏挖通一條運河,想必會節省很多的功夫。”孫紹也是吃了一驚,這可真是好想法,不過蘇伊士運河的人工成本不是現在拿得出來的,這想法也太超前了吧,難道又是跟自己一樣的貨色?再仔細一看人家對於自己也沒什麽異樣的眼光,這才鬆了一口氣。“大秦國的疆域及其廣大,他們的中心則在這片半島上。”說著指在了亞平寧半島的位置,“而且絲綢的利潤大約可以達到百倍之上,他們那邊絲綢可以用黃金來直接支付,自然是能得到許多。”又一人問道“您怎能確定這就是正確的海圖呢?畢竟到底如何您也沒親身體會啊。”孫紹說道“大家完全可以試試,先從最近的地方找起,看看是否如同這上麵所繪。我這個海圖是根據前朝的史料所拚接,再加上附近的一些經常出海的人的描述畫出來的,按理說不會有大誤差,主要是給大家省時間用的,免得浪費太多時間再找路上,耽誤了諸位賺錢的大好機會。”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也都說道“臨湘侯能為我等如此著想,實是難得。”孫紹道“大家的獨立性其實不怎麽強,現在的交州世族雖然大多數轉型,但好像都不願意自己出麵而是向諸位出資參股,自己在後麵領分紅的模式,大家不免要受到他們的製約,其實在外經營的話,由於風險很大,為何不開班一種關於保險的業務呢,就是大家出資共同為自己可能遭受的風險創立一個基金,然後有人受到風險了再去補償,也可以減少大家的損失嘛。”“若是沒損失不就白交錢了嗎?”“可是你該想想海上貿易這樣的高風險行業,躲得過一次,也不太可能永遠沒事吧?”眾人一時默然,也都說道“臨湘侯所言不錯,我等該好好考慮一下,隻是若是放下手中的業務,去做這種看上去並不太討好的事情,隻怕很少有人敢於嚐試。”孫紹道“那麽我來作一個先驅好了,做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在下的信用諸位應該還是信得過的吧?”“臨湘侯確實是守信之人。”“那麽暫時把錢交給我來保管,然後政府會把它存起來,賠的我先補足,搞個一年作為試驗,要是成,大家就出錢買下我的經營權,或者自己也開一個,不成的話我認栽,我給大家補上的財產就算是白花了,當然了,損失必須是有證明的,要是謊報的話那可是不道德行為,我們會盡力的完善這些情況,不知大家意向怎樣?”“那麽就在此謝過臨湘侯了,我等若是以後有所成就,自然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孫紹道“那都是為了交州的發展罷了,能夠把經濟搞起來,大家都會受益,那是所有人都該做的我隻是該大家開辟一下眼界,指導一下方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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