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土地方麵,荊南實行有限的均田製,由於這段時間的政治運動剿滅了不少大的地主豪族,也得到了大量的土地,政府也有了底子來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土地被分為四個等級,大約按照年均產量劃分。每人擁有相當於七十畝三等耕地的土地,非耕地按照耕地價值的三分之二計算,有土地量超過者不分配,無地或者土地不足者必須從出租開始,連續耕作五年並且繳納足夠的賦稅後歸本人所有。租用期間不得買賣土地,政府將免費提供一套新農具,但機械和耕牛需要自己出錢購買或出租,無錢的需要增加賦稅來補足。孫紹免除了無償的徭役征發,改為出錢雇工,並且兵役征發可以使用贖買政策來雇他人替自己當兵。賦稅上繳可以使用貨幣(包括錢和帛),也可以使用實物。孫紹另一方麵還合並了各項農業和人口稅,隻保留了田賦和口賦這兩種,但將田賦增加到了十分抽一,口賦的稅率也有所提高。不過對於大多是原先是流民、部曲乃至奴仆的人來說,給他們足夠吃飯的土地那就已經足夠了,如果連續幾年豐收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土地直接買下,那相當於給這些現在還身無分文的人一個翻身的機會,又怎能不令他們歡呼雀躍?至於那些本身的有產者,由於本身利益並未受損,倒也沒什麽反應。隻是士紳的免稅特權被取消了,兵役也得出錢代役,多少讓他們不滿,但是家族的土地已經增加,那些精英子弟也都能占據著不低的職位,再加上對於除穀物外其他商品的開放交易讓他們看到了很大的利潤空間,他們的怨言也是不大。

    商業上,取消了原來由市場自發推選輸均官和平準官的慣例,改由政府直接任命。過境稅的分界從一縣一征改成了一郡一征,額外加征了對於囤積糧食的重稅,並且限製了糧食交易的最大數量,雖說這沒法子製止囤積居奇的行為,但嚴格執法的話也算聊勝於無。另一方麵則是放開了其他商品尤其是非必需品的貿易,對於先投資者給與優惠待遇,意圖將世家大族的經營對象加以改變。孫紹在農村仿效隋唐製加設了平糴倉,並加增了平準官,用以製止糧食投機。嚴打糧食投機給世族們造出了不小的損失,這是將經濟命脈用行政力量強行扭轉的結果,但受到了自耕農的歡迎,不少新來的人尤其是遊商都對此感到滿意。

    口賦被重新計算,主要是增加了部曲作為納稅範圍。而經過一月份的統計,一共統計出三個郡的表麵上的部曲足有二十多萬,除去那些被消滅的世族的部曲,也有十二三萬之多,這還沒算零陵郡的,而四個郡全部的在籍人口也不過七十八萬多,足見那些世族的力量之強。隻是另一方麵隨著大量學堂的開辦,不少破落的世族子弟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在那邊擔任教師或者進去再教育混個吏員出身。這一舉解決了不少大家族頭疼不已的旁支子弟生活問題,再加上大量新職位的空缺,也讓他們看到了新的方向,因而對於那些自負稅收的部曲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新的發明和技術的推廣是另一方麵,贈送的農具中就有一套曲轅犁,引沼澤水灌溉並順便開田的法子也是開始向下麵散發,新的“化肥”也開始在政府的農莊裏試用(蔡瑢懷疑這個東西的效果,孫紹對於這個時代很多東西的名字也搞不清楚,給出的靈感性建議有些本身就不靠譜,也隻得先在小範圍內試用),另外綜合農業的試驗也在進行中,湖南這種山地比較多的地方還是比較適合綜合發展的。那些靠近山水的地方不適宜弄做大耕地,但卻可以分塊進行,互相扶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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