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鈴聲特殊,是因為這是從趙國偉私人手機裏傳出的。

    按照蘇慶華對趙國偉的了解,打來電話的人很大概率是他家裏那位經常尋死覓活的趙太太。

    隻見趙國偉喉頭一緊,大手撒開蘇慶華,徑直走到衣架旁,從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急急地接了起來。

    蘇慶華笑了一下,旁若無人地攏了攏大敞著的衣領,眼底一抹難以察覺的失望一閃而過。

    她聽趙國偉用低沉聲音對付那位趙太太的時候,俯身開始替他收拾辦公桌。跟了趙國偉挺多年,她算是三不要的極致典範了——不要名分,不要房子,不要錢。

    但即便這樣,還是抵不過那位趙太太的一通電話。

    半晌,趙國偉放下手機,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領,似乎有些燥熱。

    蘇慶華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去替他整理衣物,餘光瞟過桌麵黑得發亮的手機屏幕,溫柔地說:“怎麽了?一通電話就緊張成這樣……”

    “沒事,今天去你那過夜。”

    趙國偉抓住她的手在下巴上蹭了兩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好。”

    他不說,蘇慶華便不追問,乖巧地偎在他胸口。

    這是他的規矩,也是她的識趣。

    趙家別墅,二樓夫人房間裏時不時傳來砸東西的聲音,裏麵的傭人寒蟬若禁地杵在角落,外麵的傭人心驚膽戰地守在門口。

    自從那次林琴自殺事件告一段落後,趙國偉就規定林琴出行必須由傭人陪同,而且隨時向他匯報情況。

    但這一規定自然得不到林琴本人的同意,所以就發生了林琴搶過傭人手機瘋狂辱罵趙國偉的場麵。

    ……

    天亮了,嶺南養雞場也逐漸開始照常運轉。

    周勤很早過來,帶著三日未曾謀麵的張莉。

    李平和田陽看到後,什麽也沒說默默提著飼料桶去喂雞了。

    現在,隻要有周勤的張莉同時出現的地方,都會讓李平想起陳慧桐斯裏歇底的狂躁畫麵,不由得一陣心悸。

    李平一邊傾倒食物,邊嘟囔著問道:“哦,對了,場長什麽時候帶人把後山和小樹林清理一下啊?雖然都是我們的地盤,但我都很少去過。”

    田陽慢吞吞地解釋:“不好說,後山那地方雖然不是多大個山頭,但聽說之前發生過點事,所以一直陰森森的,幾乎沒人去。小樹林倒還好,不過那片不完全是屬於我們的,好像場長沒把地證拿到手吧,所以才一直不開發的……”

    李平繼續追問:“後山是死過人嗎?”

    “沒有。”田陽看著她,回答道:“隻是之前我們養雞場場的雞不是得過一次傳染病嘛,死了很多很多的雞,就都埋到後山了,所以說有點陰森。”

    “埋點雞算什麽呀!還有往山裏埋人的呢!那場麵,比埋雞可怕多了!”李平撇嘴,突然心虛地咳嗽兩聲。

    “你怎麽知道的?你不會是……”田陽狐疑地打量李平。

    李平趕快捋捋劉海,假裝若無其事。

    “你不會是有看恐怖片的癖好吧?”

    “啊……”李平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對,我就是有這癖好啊!你不覺得很刺激嗎?改天帶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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