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氣味濃烈的猩紅色液體突然從小白口中噴薄而出,瞬間擊潰了趙沂川的感官神經。

    她是不是吐了?!

    這個驚悚的想法持續了不到五秒鍾的時間,趙沂川就飛速頂著一臉汙穢跌跌撞撞奔去水溝。

    太可怕了,要是他嘴巴張得再大點,可能……可能他就吃到那玩意了……

    嘔——

    想到這後果,趙沂川扶著地麵幹嘔起來。

    就在這時,壯壯又激動地喊起來:“趙沂川你這個死潔癖還不快回來!你的戰神妹妹醒了!”

    “滾你媽的鴨子!”趙沂川惡狠狠地回頭罵了一句,繼續嘔了一陣才恢複平靜。

    “沒事了吧?”壯壯過來慰問他。

    “我怎麽覺得你倒是希望我有事?”趙沂川瞪了他一眼,神色淡漠。

    “你還不快去看看,你戰神妹妹還沒醒一會又暈倒了!”壯壯好心提示道。

    “我去看她就會好?我又不是醫生!”趙沂川別扭地說。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微弱的聲音:“水……水……”

    “去不去?要水呢!”壯壯踢了踢趙沂川。

    “關我屁事啊!”趙沂川背過身去,其實心裏已經在盤算怎麽給小白弄瓢水過去了。

    壯壯不作聲,看著趙沂川嘴上硬如鴨,身體卻很誠實地到處摸索可以盛水的器皿,終於,他看上了一個廢瓶子,費勁地接了水走到小白身邊去。

    小白說不清是醒了還是昏迷,整個人浸泡在血泊裏,看起來讓人不忍就這樣拋下她不管。

    “喂,這怎麽辦啊?就這樣不管?”趙沂川一邊把水瓶湊到小白嘴邊,一邊問壯壯。

    “剛剛給她號過脈,應該是外傷為主,內傷為輔,她現在的情況雖然不致命,但短時間內得不到有效的包紮就會進入失血性休克,然後,大概率就會直接嗝屁……”壯壯搖頭晃腦地分析道。

    “所以需要止血藥和繃帶。”趙沂川皺眉。

    “沒錯,但我們恰好什麽也沒有!”壯壯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我去找。”趙沂川起身,準備四處看看。

    “你去哪!”壯壯一把拉住他的翅膀,把他拖回來,“這附近荒郊野嶺的,你就不怕再遇到活死雞?再者說了,醫療器械就應該去獸醫所搞,田陽那裏不是很多嗎?”

    “但是我現在回去目標太大,肯定會被發現的呀!”趙沂川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我說讓你回去了嗎?”壯壯說話的唾液成功給趙沂川洗了把雞臉,“這種彰顯地位和勇氣的事當然是我去做啊!”

    “哦。”趙沂川感覺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點尷尬,“那你去唄……”

    “上來,帶你倆去幹燥的地方躲一下,這邊太潮濕,會加速傷口化膿。”壯壯俯身,示意趙沂川帶小白一起騎上來。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雜亂無章的草堆麵前,這裏離雞舍隻有一牆之隔,甚至能聞到平時的氣味。

    “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壯壯跑走了,趙沂川坐在地上打理自己混亂不堪的羽毛,順帶探了探小白的呼吸,萬幸,她依然堅強地活著。

    可能是著涼了,她身體虛弱地顫抖著,有抽搐的征兆,趙沂川從外麵搬來幹草蓋在她身上當棉被,怕她挺不到壯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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