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咕隆咚的陰暗山洞,四處彌漫著腐敗植物和腐爛動物屍體的氣味,外麵的光亮幾乎照不進這裏,使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透著灰敗的氣息。

    小白醒過來的時候身體酸痛得不成樣子,好像被人趁火打劫暴揍了一頓,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用鼻子嗅了嗅四周,又是這裏!她已經不止一次來過這裏了!

    “喲,我親愛的妹妹,這麽快就醒了?”

    是一隻公雞的聲音,沙啞,低沉。

    “你又要幹嘛!”

    小白奮力掙紮,可到處都磨出血了,也沒掙脫開,很明顯,這個混蛋又發明了新的辦法用繩子捆住她,一次比一次結實。

    “我要幹嘛你應該很清楚!”公雞邪笑,“親愛的妹妹,咱們之間就不用繞彎子了吧!”

    “要飼料沒有,要命一條!”小白咬牙吼道。

    “小白,你不要不識好歹哦!”

    一根銀光閃閃的利刃緩慢架在她的脖子上,這隻公雞的動作很慢,卻不留情,刀子劃破了她脖頸處的肌膚,很快就滲出一圈血液。

    “哥,姐姐她們……還好嗎?”小白忍著疼痛,問出了心裏最想知道的答案。

    “關你屁事!”公雞更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能變成現在這樣嗎?你這個混賬玩意兒!”

    小白頑抗許久,終於癱成一團,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她眼神呆滯,全然沒了在雞場裏叱吒風雲的英武,嘴唇動了動,艱難地說:“晚上給你。”

    “這還差不多!我就說我親愛的妹妹怎麽會放著哥哥姐姐們沒有好吃的,而獨自在雞場裏享受美好生活呢!”公雞陰森森地笑道。

    ……

    小白渾身酸楚地躺在母雞棚裏,周圍的熱鬧似乎和她毫無關係,她的記憶不由得回到過去。

    那時她也和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快樂地生活在農家小院,可究竟是從什麽時候起,這種平靜而又舒適的生活被戛然而止的呢?大概是從爸爸媽媽接連離世,哥哥姐姐相繼染病起,曾經那個家,如今再也沒有絲毫溫暖了……

    獸醫所裏

    阿毛望著趙沂川,苦著臉說:“路易斯哥哥,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呀?我都可以站起來走兩步了呢!”

    趙沂川聞言滯了滯,旋即若無其事地答道:“過幾天吧。”

    阿毛立刻雀躍起來:“太好了,那我們出去以後一起去母雞棚觀光吧!好久沒去了,好想念啊!”

    趙沂川眼神不耐:“嗯。”

    田陽走進來,給趙沂川上藥的時候發現這家夥脖子下麵有一個小黑點,咦,他怎麽記得之前那位沒這東西啊?他有些疑惑,但馬上又覺得是自己記錯了。

    於是轉而來到母雞籠,然而母雞籠裏空無一物,這讓他徹底不能平靜了。

    “那隻母雞呢?”他四下翻找,覺得奇怪極了,鎖和籠子是完好無損的,這就說明母雞不是自己逃走的,那難道是誰把她放出去了嗎?

    正好,張莉進來了。

    “張姐,你見我這籠子裏的母雞了嗎?”

    田陽奇怪地問。

    “沒見,咋了?你的雞又越獄了?”

    張莉語氣戲謔地問。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畢竟鎖和籠子都沒壞呀!”

    田陽皺眉。

    “小田,你別天天在這種事上操心了,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多跟場長出去見見世麵,跟著他跑跑,保準比你在這兒糾結雞越沒越獄強得多!”張莉勸他。

    “可是張姐,你說奇不奇怪,這母雞好神奇啊,從房頂摔下來一根骨頭都沒碎,現在還莫名其妙逃走了……”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看著田陽的執拗勁,張莉咧咧嘴,無可奈何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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