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您快看看,王爺是不是也中了和我以前一樣的毒?”

    她把太醫當成了最後的救贖,語氣難免急切的一些,太醫此時尚且睡也朦朧,雖然知道是白千凡來找他的,也是白千凡率先擾人清夢,但是新仇舊怨堆雜起來,太醫的語氣竟然無比冰冷。

    “蘇小姐。您在說什麽什麽和你以前一樣的毒?”

    他一邊說,一邊像模像樣的伸手,把自己的手指搭在白千凡手腕上,那熟悉的和蘇寧樂以往一模一樣的跳動,讓太醫心中狠狠的一跳,但是,想到自己前幾天收到的那封信,他還是佯裝無事。

    “王爺的身體很好,除了因為受傷而顯得有些體虛之外,其餘並無大礙,也沒有分毫中毒的跡象。”

    好像是為了把自己也欺瞞過去,太醫說得斬釘截鐵,隻不過,他並沒有去看白千凡的眼睛,隻是一門心思的盯著白千凡的脈搏瞧,好像這樣就能瞧出什麽東西似的。

    而這個答案對於蘇寧樂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愣愣的看著太醫,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眼睛。

    “太醫,當真是這樣嗎?我相信有過經驗之後,以您的醫術,一定不會得出這樣荒謬的診斷,當時太醫說我的毒要到京城之後才能進,徹底解開,但是後來你還是憑借著一己之力,讓我記起了所有的事情,我相信您的醫術,也願意相信您的人品,但是……”

    “你是在質疑老夫嗎?”應該是被戳中了心事,太醫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他依舊不敢去看白千凡的眼睛,卻氣哼哼的瞪著蘇寧樂。

    “既然蘇姑娘口口聲聲說相信老夫的醫術,那便不必再冥頑不靈,王爺的身體很好,蘇姑娘,請回吧。”

    白千凡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隻是認真的盯著太醫的眼睛,好像是在思考什麽,太醫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去,依舊咬緊牙關,一字不改。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窗戶沒有關嚴,晚風從窗簾之中吹過來,帶起一陣接著一陣的寒氣,蘇寧樂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外衣,卻依舊抵不住那徹骨的冷意。

    她的目光望向白千凡,眼神似哭似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太醫能夠證明白千凡是真的中毒了,是誰勢在必得,是誰如此又尷尬至極。

    “蘇姑娘還有什麽話要說嗎?”白千凡的目光終於從太醫身上落在了蘇寧樂的身上,他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來,蘇寧樂忽然扯了扯,嘴角僵硬而又牽強。

    “我能有什麽話說,王爺,世人皆醉,唯我獨醒,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但是,這話裏的孤獨淒涼,又有幾個人知曉?既然京城裏人人都如此昏庸,人人都將我視為禍害,就連我放在心尖上,一心想要保護的人也不再信我,既如此,我離開也好。”

    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什麽了蘇寧樂,跌跌撞撞地衝出客棧,望著天邊的一彎寒月,忽然悲從心來。

    也許他們的緣分真的就止步於此了吧,白千凡,我真的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不過事已至此,好像我再堅持也沒什麽意義了,希望多年之後你能徹底的解開這毒,記得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要辜負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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