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涼心裏一跳,想到那個總是帶著半張麵具卻對自己極好的男子,心裏竟然生出了微微奇妙的感覺,她不受控製的捂住心髒,抬起眼睛,目光一片茫然。

    “怎麽樣?有印象嗎?”

    白千凡敏銳的察覺到了蘇寧樂的不對勁,他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額頭,卻被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雙手尷尬的懸在半空,白千凡撚了撚手指,慢吞吞的收回袖子。

    “我隻記得是他救了我,是個很不錯的人,之前的事情不記得,是他給我下毒了嗎?”

    蘇寧樂的眼神有些飄忽,這是她說謊的時候慣有的表現。

    隻不過,這次她的指甲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白千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疑的,隻不過想到蘇寧樂也沒有理由騙自己,到頭來也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沒有,隨口問問罷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據大夫所說,那毒對你的身體暫時沒有什麽危害,等到了皇城那邊,我們一並解決,你先養好身子。”

    月光清淩淩地撲灑下來,讓白千凡那英俊不凡的側臉愈加不像是個凡人。

    蘇寧樂卻不敢看他一眼,胡亂的點頭敷衍了一下,她僵直著後背,踩上樓梯,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死死的關住門,她心裏才生出一股極度寒冷的後怕與惆悵出來。

    白千凡現在對自己這麽好,隻不過是因為他以為自己不記得他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罷了。

    慢吞吞的來到自己的床前,蘇寧樂的手指在床鋪下麵摸索,知道摸到幾封用油布紙包裹著的信,她心裏才不那麽慌。

    好在自己手裏還有白千凡的證據,明天等明天借雞見到官府那邊的人,自己一定會找機會,將這些東西交給官府的人。

    不能繼續等了,不然……

    蘇寧樂捂住自己的心髒,腦海中卻一陣接著一陣的劇痛。

    不然,自己可能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無法抑製的,喜歡上他。

    床頭的燭光閃爍,可明明,門窗都關的好好的,一點風都沒有。

    蘇寧樂揉了揉眼睛回過神來,把那幾封信貼身藏好,現在回頭的時候察覺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一個黑影。

    她立即回過頭來,整個人進入了警惕的狀態。

    夜涼如水,周遭安靜的隻剩院子外麵隱隱約約的幾聲蟲鳴。

    月光已經有些西斜了,蘇寧樂歎了口氣,小聲嘀咕。

    “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疑神疑鬼的,從小到大跟著蘇娛在亦莊逛了那麽久,不也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了嗎?怕什麽?”

    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發脹的眼睛,蘇寧樂正打算睡覺,卻猛地感覺自己脖子後麵好像有一陣陰惻惻的冷風吹了過來。

    瞬間讓人汗毛直豎。

    傳聞人的肩頭有兩盞燈,如果有什麽陰邪之物在背後搗亂,人隻要一回頭,那盞命燈就會熄滅,陰邪之物就此得手。

    蘇寧樂僵著脖子,想到自己以前遇到的陰屍,悄悄的攥住腰上別著的桃木劍,這是她以往在亦莊守屍的時候,以防不備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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