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司。

    蘇寧樂從牢獄中出去之後,跟言玨匆匆地告了別。

    她穿過層層走廊,院子裏種了許多花花草草,看起來極為順眼,但是她卻沒有半點心思。

    自從知道姐姐蘇娛死後,她就如鯁在喉,就算平日裏她看著有多麽開朗,眉頭上總是帶著一抹愁雲。

    剛走到走廊的轉角處,正巧遇上了迎麵走過來的白千凡。

    白千凡嘴唇微抿著,上前幾步拉住蘇寧樂的手,“跟我來。”

    他自然是知道這幾天為了朗溪案破了但是蘇娛的死卻還是沒有找到下落,蘇寧樂正悶悶不樂著。

    而且,他還知道蘇寧樂一直為這件事情而不開心。

    麵上那些開心的表情,看似與平時無異,與第一次見麵也無異,可是白千凡知道,她開心的表麵下是深深地痛苦。

    不知道怎麽,他心裏頭卻隱隱地不舒服。

    蘇寧樂被他這麽一拉,思緒早就飄到天外去了。

    “唉,等等,你要帶我去哪兒呀?”蘇寧樂想要將自己的手從白千凡的手裏縮回來,但男人的手握的緊緊的,絲毫不鬆開。

    白千凡停下來,轉過頭來,深邃的眉眼直直地看著蘇寧樂。

    兩人眼神相對,白千凡又俯下頭來,“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打開心結,所以我給你姐姐立了個案。”

    立、立案?

    蘇寧樂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對上白千凡那帶著肯定的眼神,才知道白千凡說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你給我姐姐立了個案?”

    白千凡對上她懷疑的眼神,肯定地點點頭,隨後鬆開了她的手,一隻手背在身後,“我本來是想要帶你去卷宗室看看的,不過現在在這裏告訴你也無妨,我確實給你姐姐立了個案。”

    蘇寧樂還沒有說什麽話,白千凡就繼續說到,“關於你姐姐的死,我已經提審了那黑衣人和朗夫人姚大人,他們說長針都不是他們出的手。”

    “是有人找到了他們,他們一時鬼迷心竅,就起了這心思。我也見過了,朗夫人姚大人以及那黑衣人的手都不像是長久持針的,故而我相信他們。”

    施展長針另有其人?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原來一切都是誤會,白千凡不是不知道她姐姐和這案子的唯一交點就是長針這個作案手法。

    她原以為是白千凡不想幫她忙的。

    她原以為……

    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其實白千凡真的很上心。大理司一般隻受理皇親國戚以及朝中重臣的案件,但是能夠為自己的姐姐蘇娛立案,白千凡他真的……已經用心了。

    她正想著,頭頂上傳來白千凡清朗的一笑,“傻丫頭,”他摸了摸蘇寧樂的頭,“你一直為你姐姐的事情煩憂,我不想你太過於擔憂了。”

    啊,她有嗎?

    蘇寧樂抬起頭來看白千凡,眼睛眨了眨。而白千凡像是知道她心裏頭想的什麽似的,點了點頭,“你情緒可都寫在了臉上,你瞧瞧你這張小臉,又小了一圈,好似我大理司竟然連個姑娘的口糧都沒有似的。”

    語氣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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