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蘇寧樂顫抖著手,不由自主地向那發釵。

    一模一樣!果真是一模一樣!和陸彩的那塊一模一樣!

    彩衣啪的一聲,打得蘇寧樂的手背一片通紅,頭頂上也傳來了彩衣的話,“那是陪葬品,碰不得的。”

    蘇寧樂心下了然,她見這竟是個男娃,像是剛出生就夭折了的。

    她眼珠子一轉,麵上帶著笑意,似乎無意詢問,“姐姐見諒,我這鄉野來的,自然是沒見過這等好物什。”

    彩衣點點頭,“確是個好東西,這可是墨家製造的。”

    她邊說著,還便不停地往火裏頭扔籃子。

    “這娃娃來頭這麽大,能用上皇家才能用的東西?”蘇寧樂狀似無意詢問。

    身側傳來了彩衣的一聲歎息,“唉,這話我也就隻對你說了。”

    蘇寧樂點點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這娃娃,是成郡王的種。”彩衣說著,見蘇寧樂麵上露出震驚的模樣,她才繼續往下說,“這成郡王啊,可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了,凡是長的清秀一些的,都免不了他的毒手,小小年紀,竟然就如此好色。”

    彩衣說到這,呸了一聲,“要我說,這成郡王如今的下場,那也是活該!”

    這麽說來,那和她當初的想法是不謀而合了,這成郡王就是一個見一個愛一個的貨色,和陸尚書差不多。

    “那姐姐為何知道這娃娃是成郡王的?”

    彩衣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蘇娛你怕是不知道吧?凡是被成郡王看上的女人,都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發釵。”

    彩衣衝著那娃娃懷裏的發釵努了努嘴。

    “那女子送他過來的時候,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還哭著把這東西送到他懷裏,唉。”彩衣依舊不停下她投遞的動作,“成郡王一死,這長安城裏頭的姑娘都安全了,也希望不要再有這樣的悲劇發生吧。”

    蘇寧樂一愣。

    彩衣狐疑地看著她,“怎麽,成郡王生前還看上你了?”她停下了動作,上下打量了蘇寧樂一眼,“不過蘇娛,你最近五官長開了,倒是越發的明豔動人了,你在這義莊啊,好像我們都似尼姑。”

    蘇寧樂打著哈哈,“我哪能比得上姐姐溫婉賢惠,我就是一混子,左混右混討生活,義莊裏全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算得上是最野的一個了。”

    彩衣唉聲歎氣,“在義莊待過的怕是沒人要了。”

    蘇寧樂又連忙安慰她,兩個人其樂融融。但蘇寧樂還是存了心思要去查的。

    夜深人靜,義莊裏又格外的冷冰冰的。

    蘇寧樂經過白天一天的工作已經累的抬不起胳膊,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還是準備出去和白千凡說這件事。

    畢竟白天她怕是再也出去不得了。

    她剛抬腳,外頭一股陰惻惻的風席卷而來,讓她又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白千凡就著一盞及其微弱的燈光,手裏捧著一卷書。身後站著的青辰打了個哈欠,“大人,這麽晚了,還是就寢吧?”

    白千凡沒有抬頭,隻淡淡地回應,“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

    青辰搖搖頭,“那怎麽可以啊大人,我還是要陪在大人身邊的。打小就是青辰跟著你,從來沒有離開過。”

    “大人!外頭來了名女子,說是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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