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要去哪裏?”一陣清朗的聲音從蘇寧樂背後傳來。

    明明是極其悅耳動聽的男聲,此刻落到蘇寧樂耳朵裏,卻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

    “小的趕著去義莊換崗,跟大人不順路的。”蘇寧樂笑嗬嗬的轉過身來。

    那男子身穿繡著八蟒四爪的玄色官袍,模樣俊朗,麵目清冷,如寒星一般閃爍著深邃的眸光裏蘊含了一絲冷峻與威儀。

    此人,就是大理司的司長,白千凡。

    大理司是京城最有名威的府衙,白千凡年紀輕輕很有作為,大街小巷人人認識,因此還惹得一身爛桃花。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還有背後一層身份,蘇寧樂也是從前無意間在義莊聽見,他是壯月國唯一的異性王爺!

    雖是異性,卻異常得皇帝寵愛,蘇寧樂至今想不通,應該是被忌憚才對。但她留了個心眼,對白千凡,從來不敢太靠近。

    不簡單!一定不簡單!

    白千凡嘴角梭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眸色卻是極冷:“姑娘還是先隨本司去大理司走一遭吧。”

    “我犯什麽法啦?”蘇寧樂語調輕揚,一雙黑溜溜的眼眸充滿了迷惑。

    “沒什麽,就是你監守自盜而已。”白千凡說話毫不留情。

    前兩日蘇寧樂代替雙生姐姐蘇娛入了義莊當小卒,偏偏遇見了白千凡將尚書夫人的屍體帶了進來,她就是看那夫人身上首飾眾多,自己又囊中羞澀,想著人已經沒了才偷走的。

    蘇寧樂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怎麽就被白千凡這個殺千刀的看見了?

    “大人,小的真是冤枉啊,小的偷什麽了?您沒有證據也沒有逮捕令就這樣把小的抓起來,難道大名鼎鼎的大理司就是這樣辦案的嗎?”蘇寧樂當然不能承認,開口狡辯道。

    白千凡一襲官袍勃然英姿,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含了一絲審視:“大理司辦案,當然最講證據。不然你當我擺設?”

    “那就把證據拿出來。”

    白千凡笑著搖了搖頭,手握緊了腰間的佩刀,看著蘇寧樂的目光儼然有種自做孽不可活的味道:“其一,昨晚屍體抬進來的時候,隻有你在。其二,你作案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的珠花掉在了屍體傍邊吧。”

    珠花?蘇寧樂心裏一驚,下意識的伸出手往頭上摸了摸,頓時眼皮都跳了兩跳。該死,她沒錢買上好的珠花,兩三文錢買來的珠花總愛掉!

    這個動作對於白千凡來說,無疑是不打自招,語氣瞬間變得嚴肅:“庸劣不稱者黜之,貪婪苛刻者罪之,其有作奸犯科者,責令互相糾舉,違者,一體論罪。姑娘走吧,去的早還能趕上大理司的午膳。”

    “等等!”蘇寧樂眸光一動,看著白千凡,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像要哭出來一樣:“大人,您就看在小的還有個生病的老母親要照顧的份上,饒了小的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白千凡的注意力落在了蘇寧樂的眼睛上:“姑娘你眼睛抽筋了?”

    “國法無情,姑娘莫掙紮了,你母親若知道你是個賊,怕也隻會說是家門不幸,還不如去大理司好好改造改造,爭取早日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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