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沒等喬念真把話說完,顧淞趕緊打斷了她,“媽,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嘛。你怎麽還擅作主張,給我相上親了?”

    “哼,我還不知道你。”喬念真幽怨地看了顧淞一眼,“你就是糊弄我,敷衍我。你說你有女朋友,人呢?在哪兒呢?有本事帶回來讓我看看呐。”

    “看就看唄。”顧淞一咬牙,從手機裏翻出田蕊的照片,遞給母親,“喏,這就是我女朋友,我騙你幹什麽。”雖說他跟田蕊之間的戀情已經是過去式了,未來能不能在一起完全是未知數,但他受不了母親一個勁兒地催他,更不想隔三差五被母親逼著去相親,於是把田蕊搬出來當擋箭牌。

    顧淞活了26歲,頭一次介紹喜歡的女孩兒給家裏認識。喬念真拿著手機,看得叫一個仔細,“呦,這丫頭長得可真乖,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裏的?做什麽工作的?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接下來,喬念真開始了連珠炮似的提問。作為一名警察,顧淞經常參與犯罪嫌疑人的審訊工作,那一刻,他竟然有種進了審訊室的感覺。

    喬升在一旁提醒顧淞係安全帶,他這才回過神來,收起臉上的苦笑。喬升看他那副鬱悶的樣子,壞笑著問道:“怎麽,姑媽又催你找女朋友了?”

    “靠,你是間諜啊?”顧淞驚訝地看了喬升一眼,“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還知道她要給你相親呢。”

    “得。”顧淞擺了擺手,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他係上安全帶,疲倦地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竟靠在座椅上睡著了。

    早上八點半,顧淞和喬升到達D市精神病康複醫院。他們向工作人員出示了證件,詢問患者蔣然的就醫情況,得到的結果再次出乎他們的意料。

    經過查實,羅桐的心理谘詢師蔣然確實患有重度抑鬱症(伴有自殺傾向和嚴重的妄想情節),在這家醫院接受過治療。

    2011年12月23日,蔣然的表姐張露幫她辦理了入院手續,之後的四年半時間裏,蔣然一直待在醫院,病情逐漸好轉。2016年6月25日,蔣然已痊愈出院。換句話說,顧淞他們已經無法在醫院裏見到蔣然了。

    “是誰幫蔣然辦理了出院手續?”顧淞急切地問道。

    工作人員查著記錄說:“還是她的表姐,張露。”

    “請把張露的聯係方式給我,好嗎?”

    “好的,沒問題。”工作人員報出了一串數字,顧淞記在手機裏,轉頭看見喬升正一臉嚴肅地思索著什麽事情。

    “怎麽了,喬隊?”

    “顧淞,你說蔣然會不會是……”

    “看看監控錄像就知道了。”沒等喬升把後半句話說出來,顧淞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