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同一名凶手幹的,為什麽他的作案手法會發生如此大的改變?難道這名貨車司機的身上有什麽價值不菲的東西嗎?”樊聰一邊打量著駕駛室內部的情形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覺得這起案子有點兒蹊蹺。”顧淞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岔過話題道,“按照凶手以往的風格,如果他要搶劫這名貨車司機,完全可以在貨運公司的院子裏開槍殺人,拿走他想要的東西。何必事先躲藏在駕駛室裏,半路才實施作案呢?”

    “會不會是害怕在院子裏開槍驚擾到其他人。聽說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貨運公司裏還有一名幫忙的夥計呢。”

    “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顧淞提醒樊聰,“你覺得敢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持槍殺人的亡命之徒會在乎案發現場是否有其他人嗎?他連見義勇為、身手矯健的警察都敢殺,更別說是貨運公司的夥計了。人的性命在他眼裏一錢不值,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所有妨礙到他的人。”

    “可是萬一附近有人聽到槍聲報警,凶手的處境就非常不利了。”

    “如果他擔心被別人聽到槍聲,之前就不會在公共場所明目張膽地殺人。你想想便利店的案子,還有發生在包子鋪門口的案子,哪一次不是很快就把警察招來了,可他照樣還是逃之夭夭了。”

    “那他藏在車裏,半路實施作案是為了什麽呢?”

    “我也不清楚,但他這一次應該不隻是為了搶劫那麽簡單。”

    “你們說,凶手這樣做的目的會不會是為了搭乘便車逃往外地啊?”片刻過後,祁若南也饒有興致地湊了過來。也許是淋了大雨,身體有些著涼的緣故,祁若南的臉色顯得非常難看,嘴唇也呈現出一絲淡淡的紫色。

    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凍成這幅模樣,樊聰用溫暖的大手摸了摸若南冰冷的臉頰,心疼地說道:“若南,你這樣會生病的,要不先去車裏暖和一下?”

    “哎呀,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啦。”祁若南嗔怪地說道,臉上卻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樊聰拿她沒轍,幫她理了理貼在額前濕漉漉的頭發,細心地囑咐道:“待會兒忙完工作,你別忘了喝點板藍根預防感冒,最好再補充點維生素C和蜂蜜什麽的。”

    “嗯,我知道了。”祁若南乖乖地回答道,隨後又叮囑樊聰也注意預防感冒。顧淞站在兩個人的旁邊,既欣慰又羨慕地看著他們,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倆秀恩愛的時候能不能稍稍顧及一下旁觀者的感受?我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也沒人對我噓寒問暖,你們這樣會對我造成一萬點的心靈傷害。”

    “Sorry,我把這茬給忘了。”樊聰抱歉地笑了笑,雖然知道顧淞隻是隨口說著玩兒的,還是態度嚴肅地回到剛才談論的話題,“若南,你說凶手躲進受害者的車裏是為了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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