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多少人?多少頭騾子?”

    “三個人,十三頭騾子,馱的東西真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山裏盜墓的呢。”

    “你盯住他們,我馬上過來。”

    “收到。”

    隊伍在入口附近停了下來,夏時看著那個為首的男人十分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古樹的入口,忽然間想起了愛麗絲夢遊仙境的故事,不禁覺得好笑。

    “這幫人真他媽有創意,要是樹洞裏再有隻兔子就更應景了。”夏時半開玩笑地衝著對講機說道。

    鍾昕輕聲笑了一下,感慨道:“要是沒有坐標,我們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到他們的藏身處。”

    卸貨、運貨、整頓、休息花去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鍾昕和夏時一直守在附近等待他們做出下一步的行動。當一隊人馬重新上路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七點了,雖說夜間在山林中行進有諸多不便,但是對於這些熟悉路況,閉著眼睛都能從山裏走出去的人來說,晚上和白天根本就沒多大區別。

    這些人一行動,鍾昕和夏時立刻保持一段安全距離跟了上去。果然,這些人所走的路跟他們來時走的路並不相同。雖然都是在樹林間穿梭,周圍的景致看上去大同小異,但是路況條件明顯比來時好了很多。

    看來這條路應該就是鍾昕所說的“秘徑”,方便組織的人進出山林,運送生活物資。

    走了四十多分鍾,夏時有些沉不住氣了。他給鍾昕打眼色,問什麽時候行動?鍾昕看了看前麵的隊伍,低聲說:“幾個人分得有點兒散,不容易一次全抓到,要是跑了一個就不好追了。等他們原地休息的時候再動手。”

    “要是他們不休息呢?”夏時看著前麵幾個步履匆匆的人,擔憂地說,“他們熟悉路況,體力也好,可能一口氣就從山裏走出去了。”

    “放心,隻要跟住他們,總會有辦法打探出情報的。”鍾昕拍了拍夏時的肩膀,讓他稍微放輕鬆一點。

    夏時點點頭,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自從進山那天開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搞的,心情總是特別煩躁,動不動就會失去耐心。要不是鍾昕時常在一旁提醒、安慰他,他可能早就把任務給搞砸了。以前在刑警隊,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現,不僅如此,他的沉著冷靜也一直是隊裏出了名的。

    難道是因為這一次的任務太特別了?壓在肩上的擔子太沉重了嗎?想到此次進山可能是他們找到組織,甚至是引出沈航的唯一機會,一旦錯失良機不知道多久以後才會有新的線索,夏時便在心中暗暗鼓勵自己:這一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又走了大概八百米左右,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夏時正納悶兒他們停在那裏幹什麽,接著就看見領隊的那個男人捂著肚子,一路小跑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裏。內急?夏時看著那人滑稽的動作,心說機會終於來了。

    他跟鍾昕相互對視了一眼,後者會意地點點頭,做了個準備行動的手勢,兩個人便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包抄了過去。

    趁著領隊上大號的時候,另外兩個夥計就蹲在原地,一邊抽煙一邊閑聊。一根煙抽完了,見領隊還沒回來,兩個人不滿地嘟囔了幾句,又分別點了根煙抽。

    “我就說那兩樣東西不能混在一起吃,他非不聽。這下可好,從中午到現在他都去了四五趟廁所了。”

    “謝哥的腸胃本來就不好,昨天晚上就有點鬧肚子。”

    “也難為他這個時候還跟著咱們進山折騰。為了賺錢,大家都不容易。”

    “可不是嘛。謝哥家那倆孩子正是用錢的年紀,除此之外還有位八十多歲的老娘要治病。”

    “我就是想快點兒攢錢買套房子,把媳婦給娶了。”

    “娶了媳婦更費錢。我那敗家娘們兒整天就知道打牌輸錢,給我留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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