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老師看到他的時間是5月23號早上,是劉老師被害的前一天。”

    “也許他是提前去踩點的呢。”

    “所有我們接下來要把調查的重點放在師範大學的男學生上麵。當然也有可能是年輕的教職工,或是住在這附近的居民。”

    “可是……”祁若南苦笑著說道,“這個校區總共有兩萬多名學生,光是男生也有一萬多。這麽多人上哪兒去找啊?何況凶手的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符合條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先把這個情況上報給專案組吧。就算是大海撈針,我們也得把這個凶殘的家夥給找出來,要不然的話,他可能還會繼續害人。”

    下午一點多,顧淞手捧著一束潔白如玉的百合花來到“沐陽心理診所”。

    “行刺事件”發生以後,他還是第一次回到這個地方,雖然他記不太清自己那天到底對常老師做了些什麽,但是故地重遊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地閃現出許多零碎的畫麵,讓他再一次為自己的失控行為感到深深的自責。

    他今天來到這裏不為別的,隻想跟常老師的助手小芸單獨聊聊,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開門走進那間熟悉的接待室,小芸正坐在電腦前一邊哼著歌一邊查看資料。也許是因為常老師的傷情日漸好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工作了,小芸的氣色看上去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聽到有人進來,小芸立刻抬起頭。她第一眼先是看見了顧淞手裏那束漂亮的百合花,隨後才發現來訪者竟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

    “你來幹什麽?”小芸不悅地皺起眉頭,剛剛還平靜如水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陰雲。“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回去吧。”

    “小芸,你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顧淞用請求的語氣說道。他向前走了幾步,把百合花放到小芸的桌子上,誰知小芸看都沒看一眼,“啪”地一下把花束摔在地上,冷笑著說:“解釋什麽?解釋你為什麽會突然發瘋?為什麽會對常老師做出那麽可怕的事情嗎?”

    “我不是有意的。”顧淞再次強調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我的頭腦是清醒的,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你當我是傻瓜嗎?”小芸厭惡地撇了撇嘴,打心底不相信顧淞說的話。“以我對常老師的了解,他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隨便給患者做催眠的。你知道,對於一個心理遭受過重創的患者來說,利用催眠的方式讓他重回過去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必須要經過慎重的考慮。我從你們喬隊長口中得知,他是明令禁止你找常老師做催眠的。常老師是個嚴格恪守規則,且職業道德感非常強的人,他若不是受到了你的威脅,怎麽可能會做出違反規定的事情呢?”

    “我……”顧淞剛想找借口掩飾那件事,小芸又接著說道:“我們診所裏可沒有準備那種危險的武器,你刺傷常老師的刀子是自己隨身帶來的吧?那麽問題來了,你找常老師做心理谘詢為什麽要帶著刀子?所以說,你肯定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你還想解釋什麽?難道你從一開始頭腦就是不正常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現在不是應該去住精神病院嗎?跑到這裏找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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