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來到一間小會議室。祁若南給孟玲倒了杯純淨水,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很快就進入了正題。她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孟玲問:“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孟玲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快速回答道:“他叫黎天華,是師範大學的副校長。怎麽,他跟我母親的案子有什麽關係嗎?”

    “5月22號中午,黎天華在師範大學的副校長辦公室裏被人殺了。我們懷疑,殺死黎天華的凶手跟殺死你母親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什麽?黎天華也被人殺死了?”孟玲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殺害黎天華的凶手要殺死我母親呢?”

    祁若南遺憾地搖搖頭說:“我們還在努力調查凶手的作案動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起案子很可能都是報複殺人。你能想想你母親生前是否跟誰有過恩怨?尤其是能跟師範大學沾上邊的人。”

    “嗯……”孟玲顯得十分為難,“我母親就是一個退休在家的老人,生活非常簡單,我實在想不出有人會害她呀。”

    “那她退休之前呢?工作的時候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我母親的脾氣挺隨和的,跟同事們相處得不錯,學生們也都比較喜歡她。”停頓了幾秒鍾,孟玲半開玩笑地說道,“總不會有人因為掛科這種小事而懷恨在心吧?”

    “這個……”祁若南苦笑著看了樊聰一眼,後者衝她聳了聳肩膀,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由於工作的關係,他們接觸過千奇百怪的犯罪嫌疑人,殺人的理由可謂五花八門。大到殺父之仇,小到因為幾句口角而引發的糾紛,有些人甚至在幾十年後回想起某件不順心的事情,回過頭去把當年招惹過他的人給殺了。

    孟玲說的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可能。比如某個學生因為掛科沒拿到學位證,導致畢業以後找工作不順利,進而影響到了他的整個人生軌跡,那他懷恨在心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如果這個人剛好又因為學位證的事情找黎副校長求過情,結果遭到了對方的拒絕,那麽這兩起案子就可以相互關聯起來了。

    然而這樣的假設隻是諸多可能性的其中一種,他們當然可以從這方麵進行調查,但是類似的假設還有很多很多,根本無法麵麵俱到地列舉。有的時候,人們永遠也猜不到生活中的哪個環節會觸動到別人脆弱敏感的神經,從而引發一場悲劇。

    他們可不希望這兩起案子的凶手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心理變態。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沒有任何線索,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出凶手簡直是大海撈針。

    沉默了片刻,祁若南接著問道:“能說說黎天華跟你們家之間的關係嗎?我想凶手選擇這兩名受害者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們必須得找到其中的聯係,弄清凶手的作案動機。”

    “其實我跟他也不是很熟,我們隻是大學校友而已。”

    “你們都是師範大學的畢業生吧?”

    “是啊。”孟玲一邊回憶著當年的往事,一邊回答道,“黎天華比我大兩屆,念書的時候比較活躍,一直是學生會的幹部,學校裏有很多人都認識他。”

    “黎天華跟你母親關係熟嗎?”

    “恐怕沒什麽交集吧。黎天華是五六年前才調到師範大學當領導的,那個時候我母親已經退休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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