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喬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老常,你這人真是夠大度的,肚子被人捅了一刀,還幫著那個混小子說話。”

    “怪我,怪我。”常老師歎了口氣,並沒有指出顧淞用刀子威脅他的事,隻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我要是堅持不給他做催眠的話,他也不會情緒崩潰,忽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

    “能說說嗎,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

    常老師輕輕地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說:“他說他非常需要那組坐標,他必須得回想起監獄暴亂那天的所有細節。他的聲音中帶著乞求,像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人。我問他為什麽這麽著急,他說他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他不能讓心愛的人因為他喪命。我為他做了催眠,將他帶回到那一天的場景中。他又一次看到秦宇在他麵前痛苦地死去,看到秦宇用鮮血在地上寫下一串奇怪的數字。然後,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那串數字,不帶任何感情,中間沒有停頓。

    “我很害怕,立刻終止了催眠,把他喚醒。誰知他睜開眼睛以後竟然還在念著那串數字,生怕再把它忘記一樣。我抓著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就在那個時候,他忽然抽出一把刀向我捅了過來。我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痛,一股暖流從傷口裏流了出來。我跌倒在地上,朦朧中,我看到他蹲在我的身旁,用手指沾著血在地上畫了些什麽,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有三個疑問。”喬升不是很滿意地皺著眉頭說,“第一,他去心理診所找你看病為什麽會帶著刀子?第二,你答應過我,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會給他做催眠,為什麽今天卻壞了規矩?第三,他說自己沒有時間了,不能讓心愛的人喪命是什麽意思?”

    常老師的表情有些尷尬,即便是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心理專家,想在明察秋毫的刑警隊長麵前撒謊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沒有回答前兩個疑問,而是直接跳到第三個問題,“具體的情況他也沒有告訴我,但是毫無疑問,他心愛的女孩兒正麵臨著生命危險,而找到那組坐標是唯一能解救女孩兒的方式。”

    “那也就是說,你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為他做催眠的。”喬升並沒有放過這個關鍵性的問題,憤怒地捏著拳頭說,“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其實你那個時候應該給我打電話,我認為他在清醒的情況下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常老師無奈地攤了攤雙手,沒有回答。想起顧淞當時那種決絕而又冰冷的眼神,他真的不確定自己若是拒絕要求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喬隊長。”沉思了片刻,常老師疑惑地問道,“你能告訴我嗎?小顧最近又去執行什麽任務了?他的反常之舉一定跟他最近幾天的經曆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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