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我的那塊手表其實挺值錢的。那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據說是什麽限量版,我不太懂,但它的價值遠遠超過了我自己的判斷。拿到工錢以後,我想用一千塊錢把表贖回來,但是周天成好像比我識貨,早就知道那塊表是個值錢的東西,死活都不肯把手表還給我。所以……”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預謀殺死了周天成,借此機會拿回你爹留給你的遺物?”顧淞半開玩笑地嚇唬阮和平說,“你看看你,沒有不在場證明,犯罪動機也成立,這一次絕對跑不掉了。”

    一聽這話,阮和平立刻驚得臉色煞白,連連搖頭否認道:“我冤枉啊,警察同誌。我這個人生性膽小,連殺隻雞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殺人了。我聽說周天成的舌頭都被人割掉了,我跟他又沒多大的仇,犯不著幹出這麽變態的事情吧?”

    夏時斜了顧淞一眼,心說這個時候你搗什麽亂啊,一看眼前這個大胡子就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販子殺手。但是想了一下,他就明白顧淞這樣說是想讓阮和平盡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交代出來。因為目前的形勢對他非常不利,隻有坦白一切才能洗清他的嫌疑。“後來呢?”夏時繼續問道,“你也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不要隱瞞任何東西,把你能起來的,跟周天成有關的事情全都告訴我們。”

    “後來沒過多久,周天成就不在那個工地上幹活兒了。中間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我跟他失去了聯係。直到三周前的一個傍晚,我在人民南路的一個集貿市場附近看到了周天成的身影。當時,他領著一個小男孩兒,兩個人都穿得破破爛爛的,看起來跟要飯的似的。當時,我沒有找他搭話,隻是悄悄地跟著他,發現他就住在我今天去的那個亂巷子裏。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我在市場附近又看到了那個孩子,發現那個孩子果然是個要飯的,而周天成則在不遠處暗中監視著那個孩子。我挺好奇的,於是等他們‘收攤’以後叫住了周天成。或許是我最近一年的變化有點兒大,他一時間沒認出我來。我說我是小阮,建築工地上的老鄉,他這才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約我出去喝酒敘舊。

    “我們找了家路邊的大排檔,那個啞巴孩子就一直跟在周天成的身邊,表現得特別老實。在整個聊天過程中,周天成隻字不提手表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跟我裝糊塗。他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我為什麽過成了這樣,我說自己戒不掉賭錢的毛病,把所有的家當都輸光了,現在連工作也丟了,生活過得非常困難。他喝了兩口白酒,壓低聲音跟我說,要不你也弄個小搖錢樹試試?一天到晚什麽都不用幹,坐等著收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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