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孩子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尤其是獨居女性,千萬不能隨便給陌生男人開門。”祁若南說完也打開自己的勘察箱,準備開始工作。這時,顧淞忽然在衛生間門口叫了她一聲,“小南,你過來一下。”

    祁若南聞聲立刻走了過去,站在門口觀察了一下裏麵的情況。

    衛生間大概有七八平米的樣子,進門右手邊是一個咖啡色帶花紋的大理石洗手台,左手邊是全自動馬桶,正對麵有一個長方形的按摩浴缸。從幹涸在地麵上和牆上的暗紅色血跡來看,這裏應該就是凶手殺人分屍的第一案發現場。

    祁若南先用單反相機拍了幾張照片,隨後走到裏麵仔細檢查起來。“這把菜刀就是凶手用來碎屍的工具吧?”祁若南從地上撿起一把帶血的刀子,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看說,“這是德國雙立人的牌子,世界上最好的刀具品牌之一。這把刀的刀刃很鋒利,切菜一點兒都不費力,不過用來剁屍體還是得花些功夫。”

    “我記得幾年前的那六起碎屍案,尉遲良都是把受害者引誘到他家的別墅進行作案的。別墅裏有一間專門用來殺人的地下室,裏麵的工具一應俱全,感覺就像是美劇《犯罪心理》裏演的那些場景一樣。”

    “時過境遷,尉遲良現在已經沒有自己的‘獨立工作室’了,所以他隻能簡化作案手段,就地取材。這把刀肯定是受害者家裏的東西,估計從這上麵也查不出什麽線索來。”

    “希望確實不大。”顧淞皺了皺眉頭,心裏想的並不是從凶器上麵查出更多的線索,而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再次發生改變的問題。不過,也許就像祁若南說的那樣,現實條件已經不允許尉遲良再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地殺人,他的作案手法隻能被迫發生改變。但是,為什麽又是入室搶劫?尉遲良什麽時候從一個變態殺人魔變成了入室搶劫犯?難道他現在真的有這麽缺錢嗎?

    思索了片刻,他對祁若南說道:“不管怎麽樣,我們先把刀收起來再說吧。凶手在這裏處理屍體,逗留的時間肯定不短。你心思細膩,再好好找一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

    “交給我吧。”祁若南信心十足地回答道,剛說完這句話,她又鬱悶地歎了口氣,“可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凶手的身份了,就算找到些什麽,也隻能證明他又殺了一個人,並不能幫助我們找到他的下落啊!”

    顧淞搖搖頭說:“這件事還是不要太早下定論。我覺得這起案子還是有一些蹊蹺的地方,我們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蹊蹺?哪裏蹊蹺了?尉遲良已經把他的目的表達得非常明顯了,他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向警方挑釁,侮辱我們R市警方的尊嚴。”

    兩個小時後,祁若南和項豐把整套房子的裏裏外外全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結果跟之前的兩起案子一樣,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指紋和足跡。

    據估計,受害者丟失的現金、名表和首飾加在一起可能價值百萬元以上,這其中既有受害者用父母的錢買的東西,也有以前的男朋友送給她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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