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窗簾後,凶手用事先準備好的膠帶將尉遲龍綁了起來,逼他說出保險箱的密碼,取走了裏麵的財物。目的達成,凶手殺人滅口,為了確保尉遲龍沒有起死回生的餘地,凶手在他身上瘋狂地捅了十三刀,留下了凶殘血腥的案發現場。

    按照劉春江的說法,凶手作案期間,整個別墅裏非常安靜,沒有聽見狗叫,說明那個時候,尉遲龍家裏的拉布拉多犬已經被凶手控製起來了,否則看到主人被壞人傷害,它怎麽會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別墅麵積太大了,凶手作案的時候,狗在其它的房間,沒有及時發現。凶手殺人滅口之後才將狗鎖在了地下室裏。

    樊聰在腦海中把凶手的作案過程大致演繹了一遍,忽然發現其中的某個環節不太符合情理。法醫的屍檢報告顯示,尉遲龍的身上既有束縛傷害也有威逼傷害。束縛傷好解釋,雖然凶手有槍,但他翻箱倒櫃、搜刮財物的時候沒有多餘的精力控製受害者,將受害者綁起來可以解除他的後顧之憂,但是威逼傷就有些說不通了。

    目前的推測都是建立在凶手有槍的前提下。那麽既然凶手有槍,即使不動刀子,逼迫尉遲龍說出保險箱的密碼也應該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

    通過之前的調查,他們了解到尉遲龍近兩年來一直過著深居簡出、吃齋念佛的生活,幾乎不再看中物質方麵的享受。對於這樣一個人來說,麵對凶手的槍口,最理智的選擇就是交出財物,以求保命。可是尉遲龍不但沒有妥協,反而還承受了刀鋒劃過皮肉的徹骨之痛,這又是為什麽呢?

    難道除了保險箱裏麵的財物,凶手還逼迫尉遲龍說了一些其它的信息?難道凶手的作案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錢嗎?想到這裏,樊聰感覺自己的後背開始冒冷汗了。那究竟會是什麽樣的信息呢?尉遲龍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向凶手吐露。難道凶手跟尉遲龍之間真的存在某些淵源嗎?

    案子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樊聰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搞不好,這案子還沒結束,接下來說不定還會有後文……

    早上九點多,喬升在外麵辦事,順路去了一趟瀾庭小區。

    聽了顧凇的建議,他們調查了小區門禁卡的補辦情況,果然發現1月5號那天上午,一位年過六十歲的女性業主在物管補辦了門禁卡,還抱怨說自己在家門口遭賊偷了。

    喬升在聯排別墅的2-1號見到了那位阿姨。表明了身份和來意過後,楊女士便滔滔不絕地跟他講述了自己倒黴的經曆。

    1月4號晚上7點多鍾,她吃完晚飯,像往常一樣到附近的公園跳舞。走在小區的大門口,她被一個行色匆匆的男人撞了一下,險些跌倒。當她重新站穩,轉過身來想找那個人理論的時候,發現那個人已經走出了七八米遠。

    她大叫了兩聲,讓那個人站住,對方沒有理睬她。隨即,她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裏麵的零錢、醫保卡、門禁卡全都不見了。那時她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小偷。

    事後,她打110報警,心裏也沒有對破案報太大的希望。她倒是不在乎被偷的那點兒東西,隻是被那個人撞了一下過後,她覺得自己的腰不太舒服,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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