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將至,秋意漸濃。清早的山林被霧氣所籠罩,空氣中透著絲絲冰涼。

    晨光微熹,萬籟俱寂,生活在地下的人們依然沉浸在五花八門的睡夢裏。

    這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星期一早晨,用不了多久,人們就會在響亮的警鈴聲中醒來,開始漫長而又無聊的一天。然而今早,四號牢房傳來的嘈雜聲卻提前打破了監獄裏的沉寂。

    清晨五點多,幾名獄警毫無征兆地打開了四號牢房的房門,鐵門的撞擊聲吵醒了熟睡的人們。他們發著牢騷,陸續從床上爬起來,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幾個“入侵者”,忽然就聽見其中一個人對進門左手邊的下鋪大喊了一句:“尉遲良,起來,跟我們走!”

    被叫到名字的人更是感覺到莫名其妙,心想自己難不成是沒睡醒,產生幻覺了嗎?徐三寶被人帶走以後,尉遲良從衛生間對麵的上鋪搬到了徐三寶之前住過的地方,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星期,怎麽又輪到自己被帶走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名身強力壯的獄警突然抓著他的胳膊,猛地一下把他從床上扯了起來。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兒,當然不可能任由這些人擺布。他掙紮了幾下,憤怒地質問道:“你們抓我幹什麽?我又犯什麽錯了?”

    “你自己犯了什麽錯,心裏應該很清楚吧。”一個皮膚黝黑的獄警瞪了他一眼,走上前來要給他帶手銬。他可不想吃這種啞巴虧,飛起一腳就把那名獄警踹了一個趔趄。虧得另外一名獄警及時控製住了局麵,二話不說,抄起電棍朝他的肚子上戳了一下。尉遲良吃了一下痛,力氣一鬆,瞬間被三名獄警合力按在地上,帶上了冰冷的手銬。

    稍稍緩解了片刻,尉遲良用怨怒的眼神瞪著他們,咬牙問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不把話說清楚,我才不會跟你們走。”

    “哼,這事兒可由不得你。”皮膚黝黑的獄警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冷笑著說道,“你小子今天死定了。我看你一會兒到了審訊室,你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審訊室?你們……”

    還沒等尉遲良把話說完,壓著他的獄警不耐煩地催促道:“還等什麽,趕緊帶走吧。監獄長還在那邊兒等著呢。”

    幾個人生拉硬拽地把尉遲良從四號牢房裏拖了出去。牢房裏的犯人全都看傻眼了,一個個僵在那裏不知該做什麽反應。這時,一個矮個子的獄警意味深長地對他們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虧得你們能跟這家夥相處這麽久。”

    “良哥到底犯什麽事兒了?”劉錦鵬忍不住問道。他以為尉遲良被帶走還跟上次的越獄事件有關,擔心自己會不會又被教訓一頓。

    對方表情怪異地白了他一眼,回答他說:“不關你們的事。總之,這家夥不會再回來了,你們的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

    聽到騷亂聲,其它牢房的犯人陸陸續續地從床上爬起來,擠到鐵門前看熱鬧。一瞬間,整座監獄的氣氛變得沸騰起來。

    因為有徐三寶的前車之鑒,尉遲良以為自己這次也是被拖去當小白鼠的,心裏直喊冤枉。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被拉去做試驗,自己說不定有機會接觸到組織的核心秘密,甚至有可能得到秦宇的消息,為此冒冒風險或許有點兒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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