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醫院已經為鈴鐺安排了最好的醫療條件,方方麵麵都照顧得很周到,不可能有問題的。”

    “那你能不能再好好回憶一下,秦宇以往來醫院探病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什麽或做過什麽,給你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他這個人話不多,每次來醫院無非就是在病房裏陪陪鈴鐺,有時向值班醫生詢問鈴鐺的病情,多餘的事情幾乎不做……”田蕊一邊說一邊回憶,突然,她停頓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對了,有件事我之前好像沒跟警方說過。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可能跟案子沒什麽關係。”

    “什麽事?”顧凇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大概是8月10號左右,鈴鐺剛做完手術沒幾天,我在夜間查房的時候撿到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那張單子應該是秦宇無意中掉在床邊的。我記得我當時好像在化驗單的背麵看到了兩個很複雜的數字……哦,不對,是兩個坐標,我當時還覺得挺好奇的,不過事後很快就忘了。”

    “什麽坐標?”

    “記不得了,很長的一串,我也隻是瞥了一眼而已。”

    “那張紙還能找到嗎?”

    “我把它撿起來放在鈴鐺的床頭了,後來應該是被鈴鐺的媽媽收起來了吧。”

    顧凇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其它的事還能想起什麽嗎?”

    “嗯……”田蕊一邊縷著自己的長發,一邊絞盡腦汁地回想著,最後隻是遺憾地搖了搖頭說,“暫時沒有了。”

    “沒關係,之後想起什麽給我打電話就行了。”顧凇笑著安慰田蕊,隨後掏出手機跟對方交換了號碼。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顧凇就先行告辭了。如果不是身兼重任,沒時間休息,顧凇倒真想跟田護士多待一會兒,甚至想約她出去吃飯。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單身小夥子。

    離開住院部,顧凇立刻打電話向舒晴確認了化驗單的事情。舒晴對這個細節幾乎沒什麽印象,隻說鈴鐺看病的相關資料全部都在家裏。

    一個小時後,顧凇將車子停在梧桐小區的大門口,步履匆匆地來到6棟樓的2303室。舒晴剛一開門,顧凇就急著問道:“找到了嗎?那張寫著坐標的化驗單。”

    舒晴搖搖頭,指著茶幾上那堆淩亂的文件說道:“我剛翻了一遍,沒發現你說的那張紙啊!”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顧凇將信將疑地問道,鞋子也不換就徑直走到茶幾旁邊,一張一張地仔細檢查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失望地扔掉手裏的最後一張紙,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會已經把它扔了吧?”

    “怎麽會呢,凡是跟鈴鐺看病有關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扔過。”

    “會不會在你的包裏,你忘了拿出來?”

    “嗯?”經過顧凇的提醒,舒晴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張紙在我的風衣口袋裏,那天從醫院回來我就把它掛在衣櫃裏了。”說完,她快速走到臥室,從衣櫃裏找出那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翻到背麵一看,果然發現了兩個手寫的坐標:27°30′37”N,102°18′23”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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