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也確是如此,因為他們無法預料得到,鬼王的下一步動作。

是喜?是怒?

隻見他就這麽冷冷地與段嘉艾對視著,直到……嘉艾冷哼一聲,淡然的將鬼王的麵具掛了回去。

那姿態,那神情……好像什麽也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僅是沐契剛與白靳顏,就連鬼王也都有些意外。

“你,背他回去。”嘉艾瞟了沐契剛一眼,淡然的命令著。

沐契剛看向了白靳顏,白靳顏則看向了鬼王……他臉上的麵具因為嘉艾的隨手,而有些歪,看上去還有三分之一的臉露在外麵,而撐住那個麵具的,則是他高聳的鼻尖。

隻見鬼王閉起了一雙眼,伸手將那麵具掛“工整”,聲音回複以往的霸道。

“女人,自己的男人自己背。”說罷,他霸道的扯過嘉艾的肩頭,又趴了上去。

嘉艾聳了聳肩,隻是想把人給抖走,可是他牢如520,甩都甩不掉。

沐契剛與白靳顏錯愕而又茫然地跟在他們的身後……這什麽跟什麽?

為什麽,他們老有種處於狀況外的感覺?

嘉艾在白靳顏的領路下,在沐契剛的幫助,背著鬼王繞過了很多奇怪的山路,彎彎沿沿的,如走迷宮,攀過懸崖峭壁,一路往深穀裏鑽,最終抵達了鬼王的居所。

一個怪異的山穀底。

穀底有一個入口,入口處有兩名把守的人,當看見他們到來時,恭敬的低下了身子。

嘉艾自然不會傻到以為這是什麽迎賓禮,也很清楚讓他們致敬的對象,自然是鬼王。

隻是她有些訝異,那些囂張的一個男人,會住在這麽隱晦的居所,如非是他幹過很多壞事,需要黑窩點,就是他這人……其實身藏不露。

穿過入口後,沿途上還遇到很多人,那些人外形都打扮得很怪異,甚至可以用陰陽怪氣來說,行為舉止也不似一般人。

有人衣著襤褸,有人匍地而睡,有些掛在樹上,有人則在種花……奇奇怪怪的現象。

隻是有一點,當看他們看見鬼王時,無論是什麽狀態的,全都悠然站立,施了個簡單卻絕對尊敬的禮。

這些人都是放蕩不羈的,我行我素,隨便得近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可是對待鬼王,他們竟如此的有禮……

莫不是這些人全都是他的下屬?

見鬼王是在沐契剛的攙扶下走進,他們眼底的擔憂是無庸置疑的,這些人都是忠心追隨他的人。

所以對於他此時的虛弱樣子,才會表現得那麽的擔心。

“怎麽了,他的內傷又發作了嗎?”

倏然,一個白衣老人走了過來,拖起鬼王的手,像是要替他把脈。

金屬的聲音響起,連著嘉艾與鬼王之間的鐵鎖拉直了。

老人一駭,“百年寒鑄鐵!”

這一聲驚呼,將附近的人全都喊了過來,他們表情凝重地看著那鐵鎖,其中一人看到了連著鐵鎖另一邊的嘉艾時,無情地說道。

“砍了這個女人的手,鬼王就自由了。”